寅时的月光斜斜洒在西市的青石板路上,沈知微(萧珩身体)裹紧了黑色夜行衣,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根据暗阁线人传来的消息,柳尚书藏着与北狄皇室直接通信的紫檀木盒,就放在城西废弃的城隍庙偏殿——那是柳府旧部私下联络的据点,寻常人绝不会想到。
他刚绕过城隍庙斑驳的朱漆大门,就听见偏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绣春刀,却在推门的瞬间顿住——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供桌,桌上摆着的正是他要找的紫檀木盒,盒身还泛着淡淡的光泽,显然刚被人动过。
“是陷阱。”沈知微心头一紧,刚要转身退出,殿外就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他迅速躲到供桌下,透过桌腿的缝隙,看见十几个手持长刀的壮汉堵住了殿门,为首的正是柳府的管家柳忠——上次在驿站截密信时,这人就带着死士阻挠过,没想到这次竟亲自来了。
“沈指挥佥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柳忠的声音带着阴笑,“我家大人早就料到你会来这里找东西,特意让我在此等候。”
沈知微从供桌下站起身,绣春刀“唰”地出鞘,冷声道:“柳尚书倒是算得准,可惜他忘了,我锦衣卫最不怕的就是陷阱。”
“是吗?”柳忠挥了挥手,身后的壮汉立刻围了上来,“今日这城隍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壮汉们就持刀扑了上来。沈知微不慌不忙,利用殿内狭窄的空间,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他知道紫檀木盒里的信件是关键,必须拿到手,可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着,连靠近供桌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壮汉突然挥刀朝供桌砍去,显然是想毁掉木盒。沈知微瞳孔骤缩,立刻冲过去,绣春刀挡住刀锋,同时一脚踹在壮汉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可这一耽搁,其他壮汉趁机围了上来,长刀密密麻麻地朝他刺来,逼得他连连后退。
“看来沈指挥佥事今天是插翅难飞了。”柳忠站在一旁,笑得越发得意,“等杀了你,再把你的尸体扔到锦衣卫门口,让陛下知道,得罪我家大人的下场!”
沈知微咬了咬牙,余光瞥见殿后有一扇破窗。他猛地挥刀逼退身前的壮汉,转身朝破窗跑去,同时伸手抓起供桌上的紫檀木盒,揣进怀里。可刚跑到窗边,就被两个壮汉拦住,长刀直逼他的后背。
“想跑?没那么容易!”
沈知微侧身躲避,绣春刀划破其中一个壮汉的手臂,可另一个壮汉的刀已经刺到了他的腰间。他忍着疼痛,反手一刀砍在壮汉的肩膀上,趁着对方惨叫的间隙,纵身跳出破窗,落在城隍庙后的小巷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知微不敢停留,捂着腰间的伤口,拼命往前跑。月光下,他的黑色夜行衣被鲜血染透,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他知道,柳忠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尽快摆脱追兵,将紫檀木盒安全送到沈府,交给萧珩。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沈知微的体力渐渐不支,腰间的伤口越来越疼,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巷口张望——是萧珩(沈知微身体)!
“萧珩!”沈知微忍不住喊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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