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透过锦衣卫指挥使司的木窗，在审讯室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坐在一张梨花木椅上，面前的长桌放着一卷供词和一支狼毫笔 —— 这是他第一次以 “沈知微” 的身份审讯犯人，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带柳如烟进来。”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却还是难掩一丝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紧紧攥着狼毫笔，目光落在审讯室的门口。
很快，两个锦衣卫押着柳如烟走进来。柳如烟穿着一身囚服，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可眼里却满是不甘和怨毒。她看到 “沈知微”，立刻尖声喊道：“沈知微！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把我关在这里，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严肃：“柳如烟！这里是锦衣卫指挥使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如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可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不客气？你能对我怎么样？我爹是当朝尚书，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肯定会让你和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萧珩（沈知微身体）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柳如烟面前：“你以为你爹还能护着你吗？这是从你花厅柱子上搜出来的炸药和引线，上面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写着要诬陷我操作失误，炸了丞相府的花厅。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你爹是尚书，也救不了你！”
柳如烟看着纸上的签名，身体瞬间僵住。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的嚣张渐渐被恐惧取代。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里满是痛快 —— 柳如烟终于知道害怕了！他趁热打铁，语气缓和了些：“柳如烟，我知道你只是被你爹利用了，只要你老实交代，你爹还有哪些阴谋，跟暗阁的破庙之约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柳如烟的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可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破庙之约我也没听过！”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走进来。她扫了眼柳如烟，语气冰冷：“柳如烟，你还在嘴硬？我们已经查到，你爹和暗阁勾结，想在三日后的破庙之约上，用玄铁罗盘残片换密图，然后趁机杀了我和‘沈知微’，夺取密图谋反。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们对你用刑了！”
柳如烟听到 “谋反” 两个字，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要是她真的参与了，不仅自己会被处死，连柳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爹要谋反。”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只是听我爹说，三日后的破庙之约很重要，让我想办法把沈知微引到花厅，然后炸了花厅，诬陷她操作失误，让她被陛下治罪。我真的不知道我爹要谋反，求你们饶了我吧！”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可还是硬起心肠：“你说你不知道你爹要谋反，那你总该知道你爹和暗阁的人有哪些接触吧？他们在破庙里设了多少埋伏？有没有藏炸药？”
柳如烟摇了摇头，哭声更大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爹从来不让我参与他的事情，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求你们相信我！”
沈知微（萧珩身体）皱了皱眉，走到柳如烟面前，语气严肃：“柳如烟，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们就只能对你用刑了。锦衣卫的刑具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你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柳如烟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沈知微（萧珩身体）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实话，肯定会受到更残酷的对待。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我…… 我知道我爹和暗阁的人在城西的废弃染坊见过面，还知道他们在破庙里藏了一些弓箭手，至于有没有藏炸药，我就不知道了。”
萧珩（沈知微身体）立刻拿起狼毫笔，把柳如烟说的话记下来。他抬头看向沈知微（萧珩身体），眼里满是询问 —— 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知微（萧珩身体）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柳如烟，你能老实交代这些，已经很好了。只要你再配合我们，把你爹和暗阁的人接触的细节都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柳如烟点了点头，抽泣着说：“我爹和暗阁的人每次见面都很隐秘，我只知道暗阁的使者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脸上戴着面具，说话的声音很沙哑。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在废弃染坊的密室里，还会用一种特殊的暗号交流，我听不懂那种暗号。”
萧珩（沈知微身体）把柳如烟说的话都记下来，然后递给沈知微（萧珩身体）：“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沈知微（萧珩身体）接过供词，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差不多了。秦风，把柳如烟带下去，好好看管，别让她自杀或者被人灭口。另外，派人去城西的废弃染坊，查一下那里的密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 秦风应下，立刻让人把柳如烟带了下去。
审讯室里只剩下萧珩（沈知微身体）和沈知微（萧珩身体）两个人。萧珩（沈知微身体）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都累了。他看着沈知微（萧珩身体），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审不出柳如烟的实话。”
“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沈知微（萧珩身体）笑了笑，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过你刚才审讯的时候，语气太温柔了，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交代实话。”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脸颊瞬间红了，他赶紧别开眼：“我…… 我只是觉得柳如烟很可怜，她也是被她爹利用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沈知微（萧珩身体）摇了摇头，语气严肃，“柳如烟虽然是被她爹利用了，可她要是没有贪念，也不会同意陷害你。我们不能对她太仁慈，否则她很可能会反过来害我们。”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心里明白沈知微说的是对的。他看着桌上的供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柳如烟说暗阁的使者戴着面具，说话声音很沙哑，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沈知微（萧珩身体）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不好说。暗阁的使者很可能是柳承业的心腹，也可能是敌国的间谍。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破庙里的情况，做好三日后破庙之约的准备，不能让柳承业的阴谋得逞。”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城西的废弃染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沈知微（萧珩身体）点了点头，和萧珩（沈知微身体）一起走出了审讯室。
城西的废弃染坊位于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萧珩（沈知微身体）和沈知微（萧珩身体）小心翼翼地走进染坊，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染料味，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破旧的染缸和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