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国子监的朱漆大门,萧珩(沈知微身体)便身着月白锦袍,手持永宁王府的令牌,站在门阶前。沈知微(萧珩身体)则扮成随从模样,青布衣衫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只是垂首站立时,指尖仍不自觉攥紧——他总怕自己一个疏忽,漏了对萧珩的保护。
“这位公子请留步。”守门的校尉上前拦住,目光在萧珩手中的令牌上扫过,却仍带着警惕,“国子监乃圣贤之地,非授课或公务时段,外人不得入内。”
萧珩将令牌递过去,语气从容:“我乃永宁王府沈知微,受父王所托,来向掌事先生借一本古籍。烦请校尉通报一声。”她刻意放缓语速,模仿着沈知微平日的沉稳,可袖口下的手却微微发紧——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别人的身份,面对如此正式的场合。
校尉接过令牌查验,确认无误后却仍犹豫:“掌事先生今早交代,近日有可疑人员出没,若要入内,需得先生亲自确认。公子稍等,容我去通报。”
等待的间隙,沈知微悄悄凑近萧珩,压低声音:“别紧张,你刚才的语气很像。要是掌事问起古籍细节,就说找《机关秘录》,我之前在你书房见过这本书。”
萧珩点头,指尖无意识蹭过袖中藏着的罗盘残片——残片上的纹路似乎在发烫,像是在提醒她此行的目的。不多时,一位身着儒衫、须发皆白的老者快步走来,正是国子监掌事周先生。
“可是永宁王世子?”周先生拱手行礼,目光却在萧珩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探究,“老夫与王爷有旧,只是世子今日前来,怎么没提前派人通传?”
“事出紧急,未能提前告知,还望周先生海涵。”萧珩回礼,顺势提起古籍,“父王近日研究机关术,需《机关秘录》参考,特命我来借取。听闻此书藏在藏书阁,还需先生指引。”
周先生眼中的探究稍减,笑着点头:“原来如此。世子随我来,只是藏书阁规矩森严,随从需在阁外等候,不得入内。”
这话让沈知微瞬间绷紧神经,上前一步:“先生,我家公子体弱,我需在旁伺候,还望通融。”他刻意压低声音,模仿着随从的谦卑,可眼神却紧紧盯着周先生,生怕对方察觉异常。
萧珩也立刻接话:“正是,我近日偶感风寒,身边离不得人。周先生放心,他不会随意触碰典籍,只是在旁伺候罢了。”
周先生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顾及与永宁王的交情,松了口:“也罢,只是切记,不得擅动阁内任何典籍,更不可进入秘藏区域。”
三人穿过国子监的庭院,青砖铺就的路上落着昨夜的梧桐叶,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书卷气。沈知微跟在萧珩身后,目光不停扫过四周——国子监内往来的学子皆身着儒衫,神色肃穆,可他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在暗中打量他们,让人心生警惕。
到了藏书阁前,周先生取出钥匙打开大门,一股尘封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阁内书架高耸,典籍按经史子集分类摆放,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周先生指着东侧的书架:“《机关秘录》在那边第三排,世子自行寻找,老夫在阁外等候。”
待周先生离开,萧珩立刻压低声音:“手记里说,秘藏室的入口在《机关秘录》所在的书架后,我们得尽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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