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回到宴会厅,刚进门便见沈知微正与一名随从缠斗——那随从手持短刀,朝着御座的方向冲去,沈知微用着萧珩的身体,虽体力有限,却凭借灵活的身手,一次次避开攻击。另外两名随从则被锦衣卫围在角落,手中的迷烟囊已被打落在地,粉末散落一地,却被早有准备的锦衣卫用湿布捂住口鼻,并未造成伤亡。
“住手!”萧珩大喝一声,冲上前协助沈知微。那随从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萧珩甩出的绳索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锦衣卫立刻上前,将三名随从全部控制。
宴会厅内的官员们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躲到一旁。皇帝坐在御座上,面色平静,目光却带着几分赞许看向萧珩和沈知微:“两位大人反应迅速,护驾有功,待查清此事,朕定有重赏。”
萧珩和沈知微同时躬身行礼:“臣等不敢居功,护驾本是臣等的职责。”
待锦衣卫将张启和三名随从押下去后,萧珩走到沈知微身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刚才那随从的刀差点伤到你。”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刚才缠斗时被短刀划破的。
沈知微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倒是你,刚才在偏殿对付张启时,有没有遇到危险?”他看着萧珩,眼中的担忧毫不掩饰,指尖微微颤抖,似乎想触碰她,却又克制住了。
萧珩看着他眼中的关切,心中一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也没事,暗阁的密探及时赶到,没让张启得逞。看来,我们的监控没有白费,总算在柳党余党动手前,控制住了他们。”
可两人都清楚,张启和三名随从只是柳党余党的小喽啰,真正的首领还藏在暗处。庆功宴虽暂时化解了危机,但更大的阴谋仍在酝酿——他们必须尽快从张启口中问出柳党余党首领的下落,否则京城的安宁,永远无法真正保障。
偏殿的审讯室内,张启被绑在椅子上,面对锦衣卫的盘问,却始终紧闭双唇。萧珩和沈知微站在屏风后,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都皱了起来。
“看来,张启是想硬扛到底。”沈知微低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口。”
萧珩看着屏风上的影子,突然想起温景然古籍里记载的“攻心术”,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我有个办法,或许能让他招供。”她转头看向沈知微,目光带着几分自信,“你还记得张启的母亲卧病在床吗?我们可以用他母亲的安危作为突破口,让他知道,只有招供,才能保住他母亲的性命。”
沈知微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好主意,我这就派人去张府,将他母亲接到安全的地方,同时让审讯的锦衣卫提及此事,看他的反应。”
审讯室内,当锦衣卫提到“张老夫人近日病情加重,若张大人继续顽抗,恐怕再也见不到老夫人最后一面”时,张启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屏风后的萧珩和沈知微对视一眼,知道这招起作用了——接下来,只需再加把劲,张启定会招供。
而此时的京城郊外,一座隐蔽的宅院深处,柳党余党首领正看着手中的密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密信上写着“张启等人已被擒,计划失败”,他猛地将密信揉成一团,摔在地上:“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站在一旁的属下小心翼翼地说道:“首领,庆功宴的计划失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暂时撤离京城?”
柳党首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撤离?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庆功宴没能成功,那我们就换个目标——玄铁罗盘。沈知微和萧珩定以为我们会放弃,我们正好趁他们放松警惕,夺取罗盘,只要有了罗盘,我们就能掌控换身的秘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一场围绕玄铁罗盘的新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萧珩和沈知微还不知道,他们刚刚化解的庆功宴危机,只是更大风暴的开始——接下来,他们将面临更严峻的挑战,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将在一次次的危机中,经历更多的考验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