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兆尹衙门那个小主簿,更是倒霉,晚上从勾栏院出来,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暗巷里,莫名其妙就被几个“路见不平”的“义士”蒙住头狠狠揍了一顿,打断了两根肋骨,还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衙门口,身上用墨汁写着“贪赃枉法,欺压良善”八个大字。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只剩半条命,什么都招了。
至于怀化王府上那位管事,以及骚扰田庄的地痞头子,则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手矫健的黑衣人“请”去“喝了顿茶”,具体过程无人知晓,只知道第二天这两人就灰溜溜地变卖了家产,带着家人“主动”离开了京城,从此销声匿迹。
这一连串事情,发生得极快,如同疾风骤雨,又精准地只打击了最先跳出来、手段最下作的几个目标。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几只“鸡”已经死得透透的,“猴子”们都被惊得缩回了脖子,背后直冒凉气。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狠辣果决,偏偏又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指向摄政王府。匿名信来源成谜,“意外”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那些动手的人更是如同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朝堂上下,王府周边,瞬间安静了不少。
那些原本还想跟着浑水摸鱼、或者准备看摄政王府笑话的人,心里都敲起了小鼓。这真的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风一吹就倒的摄政王妃的手笔?还是……摄政王人虽不在,但他留下的后手和威慑力依旧如此可怕?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宵小之辈胆寒,不敢再轻易造次。
摄政王府,竹心苑。
沈知意正悠闲地喂着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听着它清脆的鸣叫。
云苓在一旁,一边绣花一边叽叽喳喳:“小姐,您说怪不怪?前几天还老有人来烦福伯,说咱们铺子这不对那不对,这两天,一下子全消停了!连税务司的人都客客气气的!还有啊,外面都在传,说王爷虽然不在,但王府依旧有神明庇佑呢!”
沈知意撒下一把鸟食,看着画眉雀跃地啄食,轻轻笑了笑,声音依旧软糯:“是么?那挺好的呀,总算清静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转身走进屋里,对云苓吩咐道:“去跟厨房说,晚膳那道糖醋小排,多放点糖。”
嗯,解决了烦人的苍蝇,胃口都变好了呢。
至于那些被“清理”掉的人?
沈知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蜜水,眼神平静无波。
不过是些不开眼的东西,自己撞上来,顺手收拾了而已。
夫君不在,这家,她守得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