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我彻底懵了,皱眉看向书冉。
“我记得当时就是常规报了个警,说有寻衅滋事啊......”
见我有些难以置信,知禾直接将手机拿到我身前,手指滑动屏幕点开了最新的论坛热帖。
屏幕上的照片,明越大学正门前的马路上,一排警车整齐停放,红蓝交替的警灯在暮色里格外刺眼,起码有十几名警员在现场维持秩序,不知情的人路过,恐怕真会以为是遇到了恐怖分子。
我惊讶地转头看向书冉,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怎么叫来这么多人?!”
“那不然我们为什么一见面就问你们受没受伤。”
知禾从电竞椅上坐直身体。
我挠了挠头,还是没太听明白,但念薇却喃喃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溪也看向我和书冉。
考虑到先前在教学楼都是书冉解释,这次我决定自己来说。
大约花了十分钟左右,我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了其他三个丫头。
刚开始讲述时,餐桌旁的气氛有些微妙。
知禾撑着下巴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面。
念薇则频频看向书冉,貌似也觉得她做的有些过了。
书冉像是没察觉到这暗流涌动的氛围,从始至终都专注地吃着饭。
她此刻正夹起一块五花肉往嘴里送。
仿佛我们讨论的是与她无关的旁人琐事。
可当我提到“民哥”抄起板凳的细节时,餐桌旁的空气突然一滞。
“轻了。”
知禾忽然开口。
“哈?”
我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她。
知禾是说啥轻了?
是我还手轻了?
书冉抬了抬眼皮,看了知禾一眼,没说话,又夹了一筷子青菜。
念薇则是面色一沉。
屋内的气氛又有些沉,连饭菜的香气都仿佛被这压抑笼罩。
我下意识看了眼一直安静坐着的柳溪,她正用勺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米饭,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那家伙也太嚣张了,真当明越大学是他撒野的地方?”
知禾拍着桌子打抱不平,念薇也跟着点头附和。
看着知禾和念薇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我的视线却不经意间越过柳溪的肩头,落在了她身后的画架上。
那是柳溪的实木画架,画架上没有空着,斜斜倚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画布上远景是晕着粉紫的晚霞,近景则是几株笔触厚重的向日葵,明黄的花瓣已经铺了两层颜料,显得饱满又有生命力,只是花盘的细节还没勾勒,露出一小片空白的画布。
柳溪这丫头画起画来向来是“沉浸式”的,一旦动笔没几个小时根本停不下来。
这副画很明显是没完成的,算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吃完饭在画,我估摸着怎么都得到十二点。
这丫头,难道是要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