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868、869……”
做俯卧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草地上齐刷刷的一上一下，李灵就在一旁看着，监督有没有人偷懒。
在确定他们没有偷懒的机会后，李灵便来到本源结晶的台子后面，找到了早已被他改头换面的首领。
变成正常人形态的首领，长了一头灰色的长发，灰色的胡子足足有半米长，还有身上的毛发也非常密。
每当看到他的样子时，李灵就会自我脑补一个画面，自己突然被关了起来，期间那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没人送吃的，没人送喝的，没人陪他聊天。
阳光照射不进来，空气也十分难闻，这里几乎没有一只生物陪着他，甚至是一只小虫子，一个房间内部除了一张草席，就是那禁锢着他体内魔力，可以长时间不腐蚀的破魔铁链。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几十年，甚至是百年左右，直到现在，才能跟随他人逃出来。
“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如何？”
“不劳李灵费心了，我现在很好，就是没法剧烈运动了，你如果想让我跟他们一样训练的话，恐怕要让您失望了。”首领摇了摇头。
遥想刚见面的时候，当时的首领穿着兽皮衣，身高两米以上，看起来十分强壮，意气风发，因为李灵几人的带头发展，过了八百年到了中期，人们不在需要他指挥打猎，而是进入农耕和养殖的时代了，所以他就大部分时间坐在室内，签批着那些文件。
那时虽然没有打印机，但有印刷机，所以那时候的文件还算方便。
不过，长时间的签批文件，也让他当年那股首领气质，慢慢的被消磨殆尽了，如果不是防护之力让他长生不老到现在，估计现在的尸身，一碰就成灰了。
肉体上虽然不再强壮，却依然比一般人强许多，所能掌控的魔力，虽算不上大魔法师，但也已经算中等的了，不过即使他的实力，并未下降到人人可欺的地步，精神方面，却已经完全不复那年了。
李灵摸了摸首领胳膊上的肌肉，发现含量其实很少了，现在的他，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吧。
看了眼他身上邋里邋遢的毛发，李灵无奈的摇了摇头，用物质之力凝聚出一把小刀，握住他的胳膊，开始给他剃毛。
“首领，你后悔吗？你后悔听了我们的领导，达到今天这个后果吗？你后悔接受我的长生恩惠，被折磨到如今吗？明明在一千多年前，你可以手持长矛，带领你的人们，意气风发的生活着。”李灵一边为其剃毛，一边询问道。
“后悔吗？我不后悔，因为李灵，您让我见识到了，一个社会的变化，如果说我曾经后悔过，但在我见证了光辉岁月之时，就已经不再想后悔了。”首领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惋惜。
毛发一点一点的被李灵刮落，在地上聚起一个小黑山，直到他身上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你的头发，还有你的胡子，要一同刮掉吗？”李灵晃了晃，沾上许多毛发的小刀问道。
“不用您来了，我自己来吧……”
首领没有继续让李灵给自己刮了，而是接过他手中的小刀，给自己蔓延到脸上的毛发胡子全部刮下，最后是头发，直接被他划落了一大截。
这些毛发是他曾经的绝望，如今这把象征着希望的刀，正在一点一点的，剥离掉这些绝望，焕发新生。
刮掉这些毛发后，李灵才终于看清他真正的面庞，不同于那些御卫军们都年轻脸，而是一副大叔面庞，算是活得最久的那个了。
“首领，你现在很虚弱，实力大不如以前，所以御卫军肯定是做不成了，至于在我这个世界生活更不可能，法律和知识，你一样都不知道，就算你有签署文件的辨别能力作为前提条件，也要了解这里才行，但你现在才起步，属于是有些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