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代号便是玄三。”燕霜儿歪着头,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遂又落寞,“可惜这一面空了一处估摸着是缺损的谜面,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灯笼。”
“玄三?真巧啊,长庚的代号是玄一。”江寄月若有所思,随即撇着嘴小声嘀咕,“不过也就是一个字一样而已。”
“当真?霜儿不知,还有如此运气,能同这位玉树临风的长庚公子,同属玄字号。”燕霜儿索性朝长庚福了福身子示好。
短短一段路,她已看出,江寄月的心思都在孙棠棠身上,虽对她还算照顾,但事事都是孙棠棠为先。
她心中再妒忌愤恨,也不敢将宝全压在江寄月一人身上。
左右这位长庚公子也替她说过好话,不妨一试。
陆归临见状,亦颔首示意。
他虽一字未言,可在江寄月看来,这简直不得了!
陆归临何曾正眼看过哪位小娘子?
“长庚!你别趁着我……”江寄月心中一急,险些脱口而出。
“趁着你如何?”孙棠棠同陆归临,又一次,异口同声。
“没什么,孙姑娘,你安心拆灯笼,别搭理他,他就是看人家小娘子好看,铁树开花了。”江寄月有心揶揄,小声朝孙棠棠道,“你放心,我可没有见异思迁。”
此言一出,孙棠棠手上一抖,嘴边倒吸一口凉气。
借着灯笼烛火,一颗豆大的血珠,打孙棠棠的食指指腹滚了出来。孙棠棠看了眼手中的灯笼骨架,还好,上面没什么蹊跷,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伤口。
孙棠棠眉头蹙起,除了刚学厨那几年,最近已甚少受伤,方才江寄月说了什么,自己竟分心至此。
江寄月见她如此,以为她不经痛,霎时心疼不已,将两盏灯笼放在地上,顺势就要抓孙棠棠的手来看。
孙棠棠后退一步,错愕看向江寄月:“江公子?我无碍,你小心伤了灯笼。”
“啊,是我唐突了。”江寄月赶忙道歉。一时情急,孙棠棠两颊泛着红晕,模糊光影下,端是娇俏旖旎。江寄月看得发痴,鬼使神差,他朝腰间摸去,掏出一条帕子:“不如包扎一下?”
一旁的陆归临瞧不真切孙棠棠二人在说什么,只知他发问后,那二人就不再搭理他,自顾自靠得越来越近,江寄月竟还想摸孙棠棠的手?眼下又是从何处掏出来什么布帕子。
“此乃逐胜坊的物件,何必浪费。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陆归临敛下心头不悦,语似冰霜。
江寄月只觉浑身发凉,他看了眼帕子,想起鸳鸯纹样,脸上也跟着红了起来。
该不会被孙棠棠笑话吧?
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眼看是要栽在孙棠棠手中了。
孙棠棠听见陆归临所言,不自觉朝他看去,却见燕霜儿立在他身侧,二人郎才女貌,倒是般配。
? ?四人:乱成一锅粥,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