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面面相觑,跌坐在地。
“我记得先前只说过没寻到灯笼的,还有灯笼有破损的,没说寻错灯笼该如何。”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男子忐忑地看向打头那位黑衣人,“贵人,求您开开恩,饶了咱们吧。”
其他三人赶忙有样学样,跪倒在地,不住求饶。
“贵人,爷!可否同灯笼有破损的一般,只断一只手?”那中年男子见黑衣人不说话,似在思忖,试着讨价还价。
“喔?”领头的黑衣人闻言,隔着蒙面黑布,也能见着他嘴角略微勾起。他垂眸看向一旁没有灯笼的七人,为难地摇头,“不知他们是否同意?”
在一旁喘着粗气的大汉听见,霎时来了劲,从地上爬起,不住喊嚷:“不行!凭什么我们没寻到灯笼的,就要砍胳膊,他们寻错的,就能只砍一只手?早知如此,我们在园子里头,随手拿一只灯笼,也能减少痛苦。不行!他们也得跟我们一样,留下胳膊或者腿!”
“就是!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好歹找到的是完整的灯笼!为了找碎片,也花了一番力气,只是谜面解错了而已!谁知道你们没找到灯笼的,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还是什么都没做!”
“你说谁呢!你们也不一定!别以为咱们不知道,有的灯笼本来就是好的,压根不用找碎片,你们在路边也能直接捡!”
一时间,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除去晕倒的那名女子,没找到灯笼的还有六人,马上就要丢胳膊断腿的恐惧,化作愤慨与怒意,他们围着寻错灯笼的四人,打了起来。
风九瞠目结舌,他见屠磊洋并未发话,小心翼翼凑到领头的黑衣人跟前:“大哥,爷!你们不管管?这么打下去,会有人重伤。”
“无妨,左右他们也参加不了下一关。让他们打就是。”领头的黑衣人似乎还嫌不过瘾,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拿了五把刀,扔到那两拨人跟前,又看了眼顺利过关之人,眸色张狂,“诸位,忙活一夜,辛苦了,不如一起看戏。”
见正在对打的人不明所以,领头的黑衣人夸张开口:“你们若看不下去他们求饶,我准你们直接上手。话说在前头,几把刀里,有那么两把,似乎有些钝,怕是割起骨肉来不好使,而且更痛。你们自己挑吧。”
此言一出,一名中年大汉率先松开手头的人,冲到一旁,捡了一把不太锋利的砍刀,双眸通红:“来啊!你们替我按住那个矮个子,咱们就拿他开刀!他今儿必须留下一条腿!”
其余五人闻言,两人围住那矮个子,将他按倒在地,余下三人拦住另外三人,那三人早吓得直哆嗦,不敢上前,有一个还在小声谩骂,另外两个见大汉当真抡起砍刀,直接跪倒在地,不住求饶。
只见两人将那个矮个子牢牢按在地上,矮个子的脸在泥土上蹭出血迹,双腿挣扎,布鞋掉在一旁。
按住他的两人,仿佛将恐惧全部化成了手上的蛮力,其中一人,手上没了力气,直接坐在他的背上,另一人见状,索性坐在他两只脚上。
“大哥,你下手准点,别砍到咱们俩!”
“你放心,这有什么难的!我隔壁住的就是杀猪匠,我虽然没杀过猪,但我看过几次。你们就这么按住他,按好了!”
眼看那大汉就要挥刀,领头的黑衣人照旧看向闯关成功的诸人:“各位,这是给你们助兴,都得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不许躲闪。”
? ?孙棠棠:我只想带着钱赶紧走,恩恩怨怨着实累了,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