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棠棠狐疑点头,如此也有道理。
“别老盯着夜行衣了,快看看这几个瓶瓶罐罐,看看是不是有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江寄月摩拳擦掌,“我赌五两,他就是服毒自尽!”
孙棠棠将那四个小药瓶拿到书桌上,又将桌上炷盏移近些,她刚要打开药瓶,似是想起什么,依旧是从裙摆边上扯了截干净的布料,揉成两小撮,塞入鼻中。
叶恒冷哼一声,甚是不屑。
孙棠棠听着,面色无碍,谁知这里头是不是什么陷阱,或本就是什么闻了就中毒的玩意儿。
“还是孙姑娘谨慎。”江寄月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
孙棠棠看在眼里,心中毫无波澜,她卷起衣袖,打开第一个白瓷小瓶。
里头是些白色粉末,孙棠棠小心嗅闻,没发现端倪。
“看着像金疮药。”叶恒接过,只觉气味有些熟悉。
“金疮药?你没诓我们吧?在富户府上当管家,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金疮药?你要说是厨子屋里搜出此物,倒不觉奇怪。”江寄月撇着嘴,将小瓷瓶递给陆归临。
陆归临闻过,言辞淡淡:“确实是金疮药,还是上好的金疮药。”
孙棠棠心中咯噔一下,陆归临何时对金疮药如此熟悉?
也是,他既拜入长乐山庄,若专心习武,少不了受伤。
不知道曾经清风霁月,饱读诗书的公子哥,练起武来,是什么样子。孙棠棠心中不自觉浮起第二关时的光景,彼时她险些被那些有腐蚀之效的水滴溅着,陆归临救了她。
他的胸膛,似乎比从前硬朗不少。
孙棠棠面上浮起淡淡红晕,眼下不是胡思乱想之际。
“那这一瓶,至少不是毒药。回头问问,卢管家可曾受过伤。”孙棠棠将白瓷瓶上的木塞放回,将瓶子放在一侧,依次打开剩下三瓶。
一瓶里头是碾成米粒大小的草药,孙棠棠分辨出,里头好几味都是解酒的好药。
“真有意思,这卢管家,酒量不好?还要经常应酬?”江寄月双臂抱于胸前,学着陆归临。
“商人家的管家,跟着应酬,不是稀奇事。”孙棠棠的眉心却越拧越紧。
“既然如此,你为何神色越发肃穆?”江寄月甚是好奇。
陆归临嘴角勾起,孙棠棠属实机警。
果然,孙棠棠缓缓摇头:“既是日常所用,为何要藏在暗格里?罢了,待会一齐审问,看看卢管家平日是否需要跟随卢老爷应酬便知。”
第三瓶里头是药丸,观其形,闻其味,这药丸应有毒。孙棠棠不敢多闻,唤了卢二,去寻只家畜来。
”本公子就说,他一定是服毒自尽!你们就等着吧!“江寄月甚是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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