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临打量那男子几眼,从穿着打扮,到说话的语气,就是普通力夫模样,没什么特别的。
“小的惶恐。只因小的幼时家中地窖被水泡过,才想到了。”年轻男子开始发抖。
“不必惊慌。本公子又不是恶鬼,不吃人。”陆归临轻笑几声,掩不住周身寒意,他无视不住发抖的年轻男子,看向孙棠棠。
孙棠棠会意,盯着卢二:“卢管事,府上可有地窖,或什么旁的建于地下的所在?”
“据小的所知,没有。但小的也只来了三年多,比府上好些老人来得还要晚。保不齐孤陋寡闻。”卢二甚是谨慎。
孙棠棠问了一圈,大家都说不知。
她暗忖几息,若真有这般所在,卢管家还偷偷摸摸,想必是极为紧要之地,诸如密室,暗道。如此一来,此案就更加扑朔迷离。
只是眼下没有证据,这都是她一人所想。
“孙姑娘,你看,说不定就是巧合,卢管家最近去过府外,卢府没有地窖,别处说不定有,地窖积了水,就算好些天没下雨,偏偏被卢管家遇上了。”江寄月斩钉截铁。
孙棠棠缓缓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容我再问一次。若无头绪,咱们去老爷房中一探究竟,再无新的发现,咱们就出去。”
不死心般,孙棠棠瞪着众人:“诸位,你们再细细想来,近来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或是不同寻常之事?拿不准的,也能讲。你们老爷,兴许不是凶手。”
此言一出,人群里头炸开了锅。
“就说!老爷怎么会下毒杀人!就算夫人真偷情,老爷明明那么爱夫人!”
“可是老爷为什么要承认?”
“这位姑娘,小的想起来一件事,兴许有关系,只是先前不觉得,就没说。”
孙棠棠几人来了兴致。
“卢管家最近小半个月,动不动就找小的换碎银子。小的原以为他要去庄子上,行走方便些。可细细一想,他以前去庄子上,也没换过这么多碎银子。”一个着粗布长衫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声音沙哑缓缓道。
“还有此事?”孙棠棠杏眸微怔,就在此时,另外几个管事模样的纷纷开口。
“是!卢管家也问老婆子我了!老婆子攒了大半辈子钱,他用银票换了小一半咧!”
“夫人也找过老身换碎银子,老身也不敢多问。”
一时间,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孙棠棠理了理,这半个月来,夫人和卢管家分头在府上换了上百两碎银子。
“难道要私奔?”江寄月脱口而出,“路上怕被发现,想走些小路?用银票不方便?”
孙棠棠顺着江寄月所言,心中一激灵,看向芳兰:“夫人和卢管家是什么时候开始吵架?还有,卢管家撞上你们院子里的……猪血,又是多久之前?”
芳兰琢磨了几息,恍然大悟:“都是半个多月前!”
孙棠棠顿了顿,难道他二人想私奔,没谈拢,吵了起来?不对,吵完架,还换银子,那是决定要私奔了?那又为何事而吵?
“这位姑娘,还有啊,夫人最近几个月吃东西格外小心,走路也很小心。平日里还写写字,最近老是捧着医书看。”芳兰这话,似乎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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