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棠棠毫不犹豫,直接冲向书房里侧的书桌旁,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个放在地上的青花瓷瓶,约摸半人高,孙棠棠大声道:“这个花瓶,有问题。”
言毕,她抱着青花瓷瓶的腹部,费劲扭向一旁,轻易就扭动了,江寄月不住打量一旁的墙壁,期待中的暗门并未出现。
“孙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江寄月盯着毫无变化的墙壁,小声嘀咕。
“兴许吧。”孙棠棠看向陆归临,一副无辜模样。
陆归临轻哼几声,缓缓走向另一侧的博物架,蹲下身子,去摸最底下一层的一个小酒盏。
果然,理应极轻的小酒盏,竟难以挪动。可屋内四周仍无变化。
“长庚……”江寄月惊得说不出话。
燕霜儿回过神来,她不知孙棠棠和陆归临,何时变得如此默契,面色极为难看,但她还是顺着卢老爷的视线,朝博物架倒数第三层的一方砚台望去。
“长庚公子,你身侧那方砚台。”燕霜儿娇滴滴道。
陆归临眉尾轻挑,另一只手伸向那块泥砚,两只手同时挪动手中物件,几人脚底下传来沉闷声响。
叶恒后退一步,江寄月恨不得跳起来,几人循声望去,书桌内侧的地面上,缓缓显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的缺口。
孙棠棠候了几息,见没有什么利箭机关飞出伤人,端起书桌上的炷盏小心探去:“有台阶,里头好像挺深的。我们下去看看?”
“你们是如何发现的?”江寄月不明所以,仍是十分震惊。
卢老爷眼见他们发现密室入口,面上露出诡异笑容:“下去一个,死一个,下去两个,死一双!你们最好都下去!就没有人知道我不能人道!”
言毕,他瞪向卢二还有身侧两名小厮:“你们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你你你,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疯!”江寄月见其他几人都不惊讶,好似只有他一人蒙在鼓里,面色十分不忿。
“我们刚才在诈他,江公子你藏不住事,故而没有同你说。”孙棠棠小声解释道,“眼下来不及说这些,我们定是要下去的。只是里头搞不好,真有危险。上头也要留人守着他们。”
孙棠棠未将话挑明,卢老爷方才所言,提醒了她,谁说卢府的人不能帮着卢老爷灭了外来之人?逐胜坊有什么蹊跷手段,当真难以预测。
“棠棠姐,不如你同叶大侠,还有江公子留在上面?你聪慧,他二人功夫甚好,你们三人守着,想来他们闹不出什么事来。我也没出多少力,但还算心细,同长庚公子一道下去查探,应能有所发现。”燕霜儿飞快盘算一番,就算忙着查案,没空恶心孙棠棠,也不能让孙棠棠同长庚公子走得太近。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
见陆归临不言语,燕霜儿楚楚可怜:“长庚公子莫不是担心,我拖后腿?刚才可是我发现那砚台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