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宾席的星球矿业总裁雷蒙德·路菲,
左手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正反射着冰冷的幽光。
这家控制着人类已知星域62%能源产出的巨头企业,
早已将触手伸向行业的每个细微环节。
他们的“清道夫计划”在暗网标价200亿星币,
第一步就是策反星辉矿业的首席算法工程师拉库兹(拉裤子)。
在新上海星区的“琉璃顶”会所,
拉库兹颤抖着手接过装有“神经密码破解器”的钛合金箱。
星球矿业主管展示了他女儿在病床上的影像:
“晚期辐射病,需要阿尔法空间站的医疗舱,这交易很划算。”
星元2053年10月,当王家最新型“开拓者七号”矿舰在跃迁航道突然失联时,
王润生看着监控里被篡改过的晶脉坐标,突然砸碎了陪伴多年的矿样收藏柜。
那些棱角分明的矿石标本,曾是他亲手从各个死亡星球带回的勋章。
而伪装成“自由之矛”海盗团对星辉矿业采矿队的袭击更为残酷。
新闻里,记者用颤抖的声音描述着漂浮在太空中的矿工遗体,
他们的防护服被能量武器烧出整齐的圆洞。
但更致命的是星球矿业操控的舆论机器,
《星际真理报》头版刊登着ps过的矿难照片,
将熔岩泄漏归咎于“星辉矿业的贪婪管理”。
王珏在贵族区的学校,被同学泼洒仿真矿渣,
那些扭曲的笑脸说着:“杀人犯的儿子!”
股价崩盘那天,星元2053年11月1日,王润生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星盟的人如同秃鹫般吞噬着星辉的产业,
最后一次董事会在暴雨中召开。
王润生咳着血走进会议室时,
全息投影里浮动的债务数字已经变成刺目的红色:.3亿星币。
坐在对面的星球矿业委派董事,
正用全息笔在“资产债务收购协议”上画着圈:
“签字吧王总,至少能保住你儿子的信托基金。”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王润生花白的头发。
这个曾在零下100度的矿道里连续工作36小时的硬汉,
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骼,资产清算进行得异常迅速。
星元2053年11月2日,管家提前通知王珏从学校返回家中,
并且王珏一到家,就给他看了一份父亲都没有看过的资料,而且保真!
王珏正在替躺在病房中的父亲处理家中的资产清算,王珏刚刚21岁。
浮空府邸的吊灯被拆卸时,王珏站在空荡荡的观星台,
看着父亲珍藏的星图正在数据删除中化作雪花。
管家传来最后的财务报表:“少爷,所有能抵押的都已经抵押了,
但是还差125亿4251万。”声音在量子通讯器的电流声中逐渐模糊。
王珏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矿工不会看深渊有多深,只看手里的锤子够不够硬。”
王珏觉得自己的锤子还行,那就破釜沉舟吧!
“联系一下信托公司,把我父亲给我买的信托转让吧,如果实在没人接手,那就赎回。”
“少爷,一时半会儿应该很难找到买家,128亿的数额太大了,咱们大概率只能赎回。”
“赎回就赎回吧,先不要告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