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直起身，“把‘邮差’的所有资料，他的习惯、他的任务细节、他的人际关系、他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少一个字，或者有任何隐瞒……”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但那股冰冷的杀意，让柳如烟如坠冰窟。
她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如同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邮差”的一切，以及北美联盟据点可能的安防布置，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
决定好行动方案后，没收了柳如烟、曾娇的手机。
林正灵堂，搜了一下这些那些杀死的身体。
严刑逼供，也得不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突然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严厉的呼喝声：
“里面的人！不许动！警察！”
只见七八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面色严肃的中年警官。
显然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听到持续的打斗声和枪声后，果断报了警。
警察们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片狼藉的灵堂，布满弹孔的墙壁和棺木，散落一地的花圈，以及被捆得结结实实、还在呻吟的五个（加第六个）外国壮汉，还有瘫软在地、狼狈不堪的柳如烟母女，以及持枪站立、神色平静的林正。
王双双三人也是无辜地站在一旁。
“把武器放下！双手抱头！”警察们如临大敌，枪口纷纷指向唯一站着的林正。
林正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抗拒，非常配合地将手中的冲锋枪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王双双、陈天强、周文杰也赶紧照做。
“警官，我们是正当防卫。”林正开口，声音沉稳，“这些人持枪闯入灵堂行凶，我们有证据。”
很快，所有人——林正、王双双三人、柳如烟母女，以及那六名重伤或被捆的杀手，全都被带回了市公安局进行深入调查。
在审讯室里，林正表现得异常配合。
他交出了那枚关键的针孔摄像机，里面完整记录下了从柳如烟承认雇凶杀人，到六名杀手突然出现、开枪射击，再到林正空手夺枪、反击制敌的全过程。
画面清晰，成了铁证！
警方技术部门迅速对视频进行了分析鉴定，确认无剪辑痕迹。
同时对那六名杀手的身份进行了国际数据库比对，结果令人瞠目结舌。
刑侦支队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头儿，查清楚了！”
一名年轻刑警拿着报告，语气带着难以置信，“这六个家伙，来头大得吓人！都是国际刑警组织挂号的顶尖雇佣兵和杀手。”
另一名老刑警看着尸检报告（第六名偷袭杀手被林正一掌击毙），倒吸一口凉气：“更恐怖的是这个林正！法医说，那个被他一掌打死的家伙，胸骨粉碎性骨折，心脏都被震裂了！这他妈是人能打出来的力量？看监控，他几乎是在枪林弹雨里跳舞，然后空手夺枪，反杀……这实力，简直恐怖如斯！”
“还有柳如烟和曾娇的证词，也完全吻合录像内容，指认是这些杀手先行动手，林正是被迫自卫。”另一人补充道。
所有的证据链都完美闭合，指向林正属于无可争议的正当防卫，甚至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然而，负责此案的女警官霍思敏，却皱紧了眉头。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短发利落，容貌姣好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英气，是市局有名的刑侦骨干。
她反复观看着林正夺枪反击的那段监控，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正当防卫……证据确凿，逻辑上也说得通。”霍思敏喃喃自语，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屏幕上林正那过于平静的脸。
“但是……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不对劲。”她抬起头，看向同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六个国际一流的职业杀手，带着枪，有计划地潜入殡仪馆杀人，结果被一个‘普通’市民赤手空拳打倒五个，杀死一个？这概率有多大？”
“霍姐，你的意思是……？”年轻刑警疑惑道。
“杀手为什么要杀林正？动机是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个林正……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你们查他的背景，有什么发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