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秦凤英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给一百块钱那不等于割她肉吗?
不给?这死丫头真能干得出来呀!
要是她不管不顾的到处嚷嚷,就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她全家都得完蛋。周爱军这个兵也别想当了。
哎!她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以为那事儿就那么过去了,谁知道这死丫头,今天又拿这事拿捏自己。
可以说现在的秦凤英有点骑虎难下,真想一下子把电话扔出去,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
现在周清欢已经当着爱军领导的面儿,把这事儿给提起来了,所以她不能摔电话走人。
要是走了,就显得她心虚,那不就等于坐实了?
秦凤英气的,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厉害,跟得了脑血栓似的,还挺有频率的。
周清欢在电话那头已经听到了秦凤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可见是有多恨她。
赵清欢也不着急,花几分钟时间拿一百块钱的巨款,多划算呢!
周爱军都惊呆了,这是得多虎,能当着外人的面逼迫自己亲妈,“周清欢,她是你妈!?”
周清欢眼神都欠奉一个,“她是你们三个的亲妈!是我曾经的主子。
我可不敢高攀,我在你们周家就是使唤丫头老妈子。”
周爱军不敢说话了,再劝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
他算看透了,这位就像不要命的作死,就像啥都不在乎。
别说,这么作死的人,还真轻易不敢招惹,至少他现在就不敢。
电话那头的秦凤英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冰凉。
完了,她算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今天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她就不该招惹这个丧门星。
虽然是明晃晃的敲诈,赤裸裸的威胁,那她能怎么办?她敢说不吗?她不敢。
想到打了一个电话就要掏出去一百块钱,秦凤英的心都在滴血,她咬着后槽牙说道,“我,给。”
周清欢笑得见牙不见眼,教导员都看到牙花子了,这是有多开心。
秦凤英听到了周清欢欢快的声音,“这就对了嘛!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非得让我跟你掰扯半天。
行了,三天之内你把钱汇给周爱军,由周爱军转交给我。
三天之内钱要是不到账,我这张嘴有时候就不太管得住。到时候说出点儿啥不该说的,你可就别怪我了。”
教导员竖起耳朵,“……”到底是啥事儿呢?抓心挠肝的就想知道,你们倒是翻脸呐!
绝对不承认自己坏心眼儿,想让这母女翻脸,他好听八卦。
结果那边一点骨气都没有,一吓唬就给了,可见把柄不小。
周清欢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转过身,她冲着教导员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唉,教导员,让您看笑话了。”
教导员,“……”
周清欢一脸沉痛地摇头,“家门不幸啊!我这个妈,您也听见了,一辈子糊涂。
我这个当闺女的,也是操碎了心。
这不,还得时时刻刻提点着她,生怕她犯错误,给组织添麻烦,给周爱军同志脸上抹黑,我太难了。
这个家没有我的散。”
周爱军,“……”这个家有你才会散。
教导员嘴角抽了抽,“理解,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谢谢领导体谅。”周清欢立刻顺杆爬,一脸感激,“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周爱军跟着周清欢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