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那些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家丁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下,温热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将军府门前的青石板,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不过眨眼功夫,已有三十多人被她一刀毙命!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剩下的家丁被她这狠辣无比、形同修罗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气势瞬间彻底溃散,发一声喊,转身就想跑,却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将军府家丁和小厮们合力围堵,按倒在地。
那几个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甚至想出风头的公子哥,连同慕容峰在内,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如筛糠,几乎站立不稳,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都没想到,之前那个唯唯诺诺、可以随意欺辱的慕容大小姐,如今竟变得如此杀伐果断、狠辣无情!
慕容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先快步走到奄奄一息的老门房身边,蹲下身,手掌按在他胸口,一股精纯而充满生机的木系能量缓缓输送过去,迅速护住他受损的心脉,稳定住严重的伤势。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那几个吓傻的公子哥和面无人色的慕容峰,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纠集家丁,手持凶器,冲击朝廷敕造的将军府,殴打朝廷命官的家仆,形同造反!好大的狗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凛然威慑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那几个公子哥吓得腿一软,噗通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慕容大小姐饶命!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慕容峰!是他说府上下人造反,欺辱主家,请我们带家丁来帮他‘清理门户’,‘调教’一下不听话的奴才!我们不知道会这样啊!我们是被他蒙骗了!”
“调教?清理门户?”慕容晴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她指向地上血迹斑斑、生死不知的门房和那些哀嚎的下人。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调教?这就是你们要清理的门户?我慕容府的下人,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来‘调教’了?谁给你们的资格和胆子?!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她冰冷的目光倏地转向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的慕容峰,语气更加森寒刺骨:“还有你,慕容峰!谁给你的权力和脸面来教训我的下人?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府里绝大多数下人,都是用我娘的嫁妆银子买来的!不是将军府的中馈银钱!”
“将军府的库房早就被你那个好母亲搬得一干二净,连同我母亲的嫁妆一起,全都送去填你外祖家那个无底洞了!”
“所以,”她环视在场所有人,声音清晰而冷酷,一字一句,砸地有声,“这偌大的将军府,除了这座宅邸的地契还姓慕容,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绝大多数的下人,都是我慕容晴的私产!”
“与你慕容峰,与那窃贼沈知漪,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慕容峰刚回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听见慕容晴这么说,色厉内荏地尖声反驳:“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娘绝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你!是你陷害她!是你嫉妒我们!”
“陷害?嫉妒?”慕容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容冰冷而残酷,“需要我陷害?皇上亲自下旨,派御林军从你外祖父沈文渊府上搜出我母亲嫁妆的时候,成百上千的百姓亲眼所见!铁证如山!”
“你外祖父沈文渊纵女贪墨原配嫁妆、侵吞勋贵家财,已被皇上革去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凉州县令,即日赴任!这些,早已传遍京城,人尽皆知!你若不信,大可现在就去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或者去京兆府调阅卷宗!看看我有没有半句虚言!”
她继续抛出更劲爆、更诛心的消息,每一句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慕容峰和那几个公子哥的心上:“还有你那好母亲沈知漪,为何如今卧病在床,不敢见人?因为她之前光着身子在城西乞丐窝里待了一夜,丢尽了慕容家和沈家最后一点脸面!这也是满京城茶余饭后都知道的笑话!”
她看向几个公子哥,讥讽道:“怎么?你们家里人觉得太丢人,都没敢告诉你们吗?”
慕容峰和那几个公子哥彻底惊呆了!如同被一道道天雷劈中!
他们都是刚回京,家里人都觉得这种事太丢人现眼,刻意瞒着他们,导致他们完全不知情,只听信了慕容峰的一面之词就跑来逞英雄、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