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不耐烦的神情,跟着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颇为僻静的厢房。
房间布置得倒是雅致,丫鬟殷勤地取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崭新衣裙,双手奉上:“慕容小姐,您先换这套吧,料子都是上好的。奴婢去给您打盆温水来净手。”
慕容晴接过衣服,指尖触及面料的瞬间,一股极其淡雅、却异于寻常熏香的甜腻气息钻入鼻尖——果然,衣服上被做了手脚,而且是药性极为猛烈的媚药之类的东西。
她眼神骤然一冷,在那丫鬟转身欲退出房间的刹那,身形如鬼魅般一动,右手如铁钳般瞬间扣住了丫鬟的手腕,左手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精准地贴上了丫鬟颈侧跳动的血管上,冰凉的触感让丫鬟瞬间僵直,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说!”慕容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冰锥,刺入丫鬟的耳膜,“谁指使的?这衣服上的东西,是什么?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敢有半句虚言,我立刻让你尝尝颈血喷涌是什么滋味
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脖颈间的冰冷触感和慕容晴身上散发的凛冽杀气,让她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抖得如同筛糠,结结巴巴地将永昌伯夫人的毒计和盘托出,包括那个被安排用来毁掉慕容晴清白的男人,此刻就藏在隔壁房间。
“永昌伯夫人现在何处?”慕容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在、在……在后院正房的偏厅里……等、等消息……”丫鬟牙齿打颤,几乎要晕厥过去。
慕容晴又逼问清楚了后院正房的具体位置和路径。
得到所有信息后,她眼神一厉,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劈在丫鬟后颈,将其劈晕,随手塞进了床底。
接下来,便是狩猎时刻。
她如同暗夜中的魅影,按照丫鬟提供的路线,悄无声息地潜入守卫相对松懈的后院,精准地找到了正房偏厅。
透过窗棂的缝隙,只见永昌伯夫人正悠闲地坐在软榻上品茶,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冷笑,显然在等待着“好消息”。
厅内除了她的嫡次女江清悠,只有一个心腹婆子伺候。
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永昌伯夫人对那婆子吩咐道:“你再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就不信,慕容晴那个小贱人还能翻了天去!”
婆子躬身应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探听。”
待婆子离开后,江清悠凑近母亲,语气带着刻骨的恨意:“母亲,今日定要让慕容晴这贱人身败名裂,方能稍解哥哥流放与失踪之恨!”
永昌伯夫人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哼,这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敢动我的鹏程,我要让她往后余生,都活在炼狱里!”
窗外的慕容晴闻言,眼中寒芒暴涨,杀意凛然。
她指尖微动,一丝细若游丝、肉眼难辨的电流隔空疾射,精准地没入永昌伯夫人体内。
永昌伯夫人只觉得浑身猛地一麻,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软地瘫倒在榻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