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慕容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方才那点表面的平静瞬间粉碎,眼底燃起冰冷的火焰。
她“霍”地站起身,目光如利刃般直刺太傅夫人:“凭什么你说过去就过去?!你不是我,你没受过我受的委屈,你有什么资格轻飘飘一句‘不必再提’?!”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中带着凌厉:“是我受了委屈!是我被她向泼妇一样谩骂!这件事能不能过去,该由我这个当事人说了算!我说过不去,这件事就不能轻飘飘的过去了!”
她一步步逼近,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她苏芊芊,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一次次像条得了失心疯的野狗一样,见到我就扑上来咬!”
“第一次来苏家被嘲讽,在宫门口是她先挑衅,在永昌伯府是她带头污蔑!你们谁曾真正约束过她?谁又曾押着她到我面前,让她为她的恶言恶语、为一次次蓄意的刁难,真心实意地道过一句歉?!”
慕容晴停在太傅夫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讥诮与决绝:
“现在,你们想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过去的事不提’,就把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慕容晴发过誓,绝不会像之前一样软弱的活着,谁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
太傅夫人没想到自己才说了一句,慕容晴就噼里啪啦回了一长串,顿时更加恼怒,厉声质问道:
“你与芊芊总归是表姐妹,就算她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也不能狠心到让天雷劈她啊?”
慕容晴抬眼,目光如冰刃般直直锁住太傅夫人,语气骤然冷厉:“我狠毒?若我不狠,早就下了阴曹地府,哪还有命站在这里听您质问!”
她胸中怒火越烧越烈,声音也带上了压抑的颤意:“我曾日日被鞭子抽打着度日,府里连阿猫阿狗都敢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直到被打得只剩半条命时,我才明白,不反击就只能等死!”
“于是我划花了屡次害我性命的慕容雪的脸;将带人打上门、强抢我娘嫁妆的慕容峰告到京兆府,叫他流放到北疆喝风;更拒了那些想以宗族之名霸占家产、吸我血的慕容族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讥诮:“可结果呢?我好不容易挺直了腰杆,我的好表姐苏芊芊,却骂我不敬长辈。”
“我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地过活,难道就碍着她的眼了吗?便在宫门口大庭广众之下,骂我是三皇子不要的破鞋!”
“永昌伯府的赏荷宴上,她更是撺掇旁人诬陷我的清白,非要把我的名声彻底毁了,将我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她一步步逼近太傅夫人,周身气势如寒刃出鞘:“外祖母!您今日上门问罪,怎么不说说太傅府养出的苏芊芊,活像个市井泼妇、疯狗,逮谁咬谁,连亲疏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