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还敢装模作样!”慕容铮怒吼一声,失去理智般猛地冲上前,抡起巴掌就朝着慕容晴的脸狠狠扇去!这一巴掌带着劲风,若是以前的慕容晴,恐怕能被打掉半条命!
然而,现在的慕容晴只是看似随意地微微一偏头,便轻巧地躲过了这含怒一击。
她脸上的“欣喜”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难以置信、饱受委屈的表情,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当然是装的):“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女儿做错了什么,您一回来就要对女儿下如此重手?!”
慕容铮一击落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孽障!你还敢问做错了什么?!你弟弟峰儿是怎么死的?!你母亲和妹妹雪儿又是怎么死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你简直心如蛇蝎,恶毒至极!我今天就要替你死去的娘亲好好教训你!”
慕容晴脸上的委屈和惊讶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实质的锐利锋芒。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寒潭般深不见底,周身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势,竟让久经沙场的慕容铮都下意识地心头一凛,冲天的怒火都为之一滞。
“我做了什么?”慕容晴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慕容铮的心上,“那我倒要问问父亲,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被沈知漪关在杂物房多年,吃着馊饭剩菜,穿着破衣烂衫!慕容雪和慕容峰带着下人,动辄对我鞭打辱骂,逼我学狗叫、学狗爬!”
“慕容雪抢走我母亲留给我的揽月阁,沈知漪对外宣称我因母亲去世伤心过度、染病静养,不让我出府!”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愤懑与讥诮:“这些年,当我被他们肆意践踏、生不如死的时候,您在哪里?”
“您可曾为我出过一次头?可曾说过一句公道话?您每一次回来,眼里只有沈知漪和她生的一双儿女,何曾正眼看过我这个嫡女一眼?!”
“慕容晴一步步逼近慕容铮,眼神锐利如刀:“现在,您站在这里,摆出一副父亲的嘴脸来质问我?您——有——这个——资格——吗?!”
慕容铮被她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旋即又被愤怒掩盖,他强自辩驳道:“你胡说!知漪明明跟我说,是你自己自愿将揽月阁让给雪儿的!她一向温柔贤淑……”
“自愿?”慕容晴嗤笑一声,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冷冷地睨着他,那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是有多蠢,才会自愿把最好的院子让给一个天天欺负我、恨不得我死的妹妹?父亲,这种鬼话,您自己说着,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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