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慕容铮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自己胸口,他甚至没看清慕容晴是如何出脚的,整个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青石板上,疼得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呃啊……”慕容铮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全身的骨头却像散了架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瞪着慕容晴,心中惊骇万分!这……这孽女哪来这么大力气?!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竟然连她一脚都接不住?!
但比身体疼痛更甚的是尊严的扫地!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践踏!
他强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慕容晴,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地咆哮:“孽障!你……你竟敢殴打亲生父亲?!你这是大逆不道!忤逆不孝!”
慕容晴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一声,语气里的鄙夷能溢出来:
“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呵呵,省省吧慕容铮!你自己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配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你胡说八道!我慕容铮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慕容铮被骂得脸色铁青,再次怒吼着扑上来,这次他用了军中搏杀的技巧,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砸慕容晴面门,“我打死你这个满口胡言、心肠歹毒的逆女!”
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技巧毫无用处。
慕容晴只是一个轻巧的侧身,便让那蕴含怒火的拳头落了空,随即又是一脚,精准地踹在慕容铮的侧腰上!
“嘭!”
慕容铮再次体验了飞一般的感觉,这次摔得更远,更重!他趴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只觉得肋骨都要断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慕容晴缓步上前,一只脚踩上慕容铮的手,还在地上用力碾了碾,这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他,声音冰冷如刀:
“光明磊落?你当年在外租下院子,与沈知漪苟合,让她怀上慕容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对我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你的磊落是被狗吃了吗?”
“你们俩合伙演那出街头惊马、‘不得已’肌肤相亲的戏码,逼我母亲点头同意纳妾的时候,你的光明是不是都照进沈知漪的床幔里去了?”
“沈知漪肚子里揣着你的种进了慕容府,你这个‘正人君子’还假惺惺地对我母亲说,只是给她一个名分,绝不会动摇她的地位时,你的良心是不是早就喂了沈知漪养的那条狗?”
她每说一句,脚下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就你这种背信弃义、宠妾灭妻的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谈孝道?你对我母亲可曾尽过一天为夫之责?对我可曾尽过一天为父之责?”
“一个连发妻都能背叛、连嫡女都能弃之不顾的人渣,现在倒摆起父亲的谱来了?我告诉你慕容铮——”
她俯下身,一字一句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慕容铮的心窝:“在我心里,你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野狗还知道护崽,你呢?你只会帮着外室和私生子往死里糟践自己的嫡女!”
“现在你的宝贝外室和私生子女都死绝了,就想赖上我,门都没有,我慕容晴早就不是那个任你们宰割的可怜虫了!而已经化成了地狱修罗。”
她收回脚,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慕容铮,语气轻蔑至极:“像你这样虚伪、自私、凉薄、无耻的货色,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正人君子?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