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舒适的床榻上,慕容晴唇角微扬。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明日慕容铮那精彩的表情,以及后日那场注定要震动京城的盛宴了。
这场精心策划的打脸大戏,不过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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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容铮昨日在副将周平家中勉强填饱肚子后,才灰溜溜地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将军府。
第二日一早,他被空荡荡的府邸和饥肠辘辘的感觉折磨得实在无法忍受。
强忍着浑身不适,他决定去牙行买几个下人回来使唤。
一进牙行,他就察觉到气氛诡异。
不少人似乎都认识他,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甚至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兴味。
“快看,就是他……”
“啧啧,慕容将军这步棋走得真‘妙’——扶正小妾做继室,转头就被搬空了家底!”
“何止啊,听说原配的嫁妆都贴给娘家了,真够丢人的……”
“嫡女还被欺负得差点没了命,现在倒好,断亲了……”
那些细碎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他耳朵里钻。
慕容铮脸色铁青,强忍着怒火,假装没听见,匆匆挑了几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下人和一个管家,付了钱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带着人离开了牙行。
回到将军府,他立刻吩咐新买的管家:“速速带人去购置米面粮油、被褥用具,其他人赶紧打扫收拾主院,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让将军府恢复些人气。”
说罢,他下意识地再次摸向袖袋,这才发现里面只剩些散碎银子。
他尴尬地将随身佩戴的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解下,递给管家:“拿这个去典当了,赶紧去置办我说的那些东西。”
新管家双手接过玉佩,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堂堂将军府吗?为何还要当玉佩过活?虽满腹疑问,但作为下人,他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慕容铮只当牙行里的窃窃私语是偶遇的尴尬,却不知一夜之间,关于慕容将军府的“光辉事迹”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再次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文元等人找的乞丐们无比敬业,将沈知漪如何虐待嫡女、如何搬空夫家、如何光着身子在乞丐窝过夜;慕容雪如何骄纵勾引皇子;慕容峰如何带人抢劫嫡母留下的嫁妆,最终流放身死……这些旧闻被添油加醋,描绘得活灵活现,比当初的传闻更加详尽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