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哦~~原来是太后娘娘宫里的资深忠仆,为主子鸣不平啊?这脑回路真是九曲十八弯,绕得人头晕。”
“我害了瑞王?难道不是瑞王自己作死给亲哥哥下蛊?难道不是他派死士千里追杀我们?我们千里迢迢跑来救人,倒成了罪过了?这年头,当好人还得自带避雷神器,防止被恩将仇报的雷劈着是吧?”
“至于嚣张跋扈?”慕容晴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这可真是人在馆中坐,锅从天上来。我连你们太后娘娘的面都没见着吧?这‘嚣张跋扈’四个字,是从何谈起?莫非是隔空用意念冲撞了她老人家?”
她目光扫过全场,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我们医仙谷行事,向来规矩分明。看病,救人,收诊金,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怎么,我救了北岳皇帝的命,难道是碍着她什么事了?还是说——正因为我救活了陛下,才不小心破坏了她小儿子那‘兄友弟恭’、‘母慈子孝’的造反大计,所以她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了,就非得把这口恶气撒到我头上?”
她的声音清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寂静的大殿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她是谁啊?真当自己是王母娘娘下凡,执掌三界生杀大权了?动辄就要给人扣帽子、使绊子?呵,找我医仙谷的麻烦?”
慕容晴冷哼一声,眼神睥睨,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看她是舒坦日子过久了,真活得不耐烦了!”
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至极,却又刁钻刻薄,句句戳在点子上,噎得满朝文武哑口无言,想反驳都找不到词!
不少人在底下偷偷憋笑,觉得这容姑娘的嘴真是……厉害得紧!
皇帝赵景曜的脸色青白交加,既愤怒于太后的所作所为,又对慕容晴的直言不讳感到难堪。
太后终究是他的生母,即便心中再怒,在外人面前也需维护皇家颜面。他沉声道:“容姑娘,都是这些奴才自作主张。这些人交给侍卫处置,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祖师爷会给我们讨回公道的。”
说罢,抬起头望向殿外阳光灿烂的天空,用一种庄严肃穆——实则充满戏谑的语气,朗声道:
“祖师爷在上!您老人家开开眼瞧瞧!这北岳皇宫大中午的就不消停!我们好心救人,却总有人恩将仇报,变着法地使绊子、栽赃陷害。昨日是弟弟要杀兄长,今天是老娘看不惯儿子被救。”
“徒孙我啊,真是午饭都要吃不香了。求您老人家显显灵,就着这大太阳,降下道天雷,劈一劈那心思不正、背后捣鬼之人,也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嫌阳光太灿烂,非要搞点乌云出来!”
她话音未落,手指在袖中微动,强大的雷系异能早已锁定慈宁宫的方向!
就在所有人被她这青天白日下的“祷告”弄得一愣,甚至有人觉得她是不是被气疯了开始说胡话之时——
“轰隆!!咔嚓——!!!”
数道粗壮无比、闪耀着刺目紫白色光芒的恐怖雷霆,竟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晴朗的天空,如同天神的震怒,精准无比地、接二连三地狠狠劈落在慈宁宫的建筑群上!
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巨大的轰鸣声甚至震得光华殿的窗户都在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