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曜又看向京兆府官差:“你们为何抓人?可曾询问缘由?”
官差头子磕头如捣蒜:“陛下明鉴!是薛公子命我们抓人,小的不敢不从啊……”
慕容晴凉凉接话:“哟,薛公子什么时候成了京兆府的上司了?他说抓谁就抓谁,北岳律法是薛家写的?皇上在这儿坐着呢,你们是没听见他问话,还是觉得薛公子的话比圣旨还好使?”
众官差吓得连连磕头:“陛下恕罪!小的不敢!”
赵景曜揉了揉眉心。这慕容晴的嘴简直比她召唤天雷还厉害,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戳。
他无奈道:“容姑娘放心,朕定给你一个交代。”
“成,我等着。”慕容晴抱臂挑眉,“就看皇上这交代,配不配得上您这明君的称号了。”
赵景曜转而看向薛少轩:“百姓所言,你认是不认?”
薛少轩痛得脸色惨白,还在嘴硬:“陛下……冤枉啊……”
“冤枉?”赵景曜声音冰寒,“那朕就派人去现场查。若查实你欺君——”他故意拖长语调。
薛少轩魂飞魄散,立马改口:“臣子认!臣子一时糊涂!”
薛国公也赶紧磕头:“老臣教孙无方,求陛下开恩!”
“现在知道错了?”慕容晴嗤笑,“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妖女’,喊得挺顺口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孙子是禽兽,爷爷是老禽兽,你们薛家这是祖传的缺德吧?”
“北岳国有你们这样的高官贵族,简直就是百姓的灾难。”
这话连赵景曜都捎带了进去,他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这意思是说他是一个昏君吗?
他深吸一口气,厉声宣判:“薛少轩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薛国公大惊:“陛下!五十杖会要了他的命啊!”
“要命?”慕容晴惊讶,“薛国公您这算学不行哦,您孙子祸害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平均下来一人还摊不上一下呢,这买卖不划算吗?”
赵景曜强忍嘴角抽搐,继续道:“薛家纵容子弟行凶,薛尚书教子无方,降三级,调离京城!”
薛国公瘫软在地,喃喃道:“陛下……薛家对您忠心耿耿啊……”
“好一个忠心耿耿!”慕容晴抚掌大笑,“您这忠心就是让孙子到处败坏皇上名声?百姓骂的是薛家吗?骂的是‘皇上纵容的薛家’!您这不是忠心,是高级黑啊薛国公!”
薛国公气得浑身发抖:“容姑娘!我孙子已受惩戒,你何必赶尽杀绝!”
“哎哟,这就叫赶尽杀绝?”慕容晴一脸无辜,“我这是在帮您积德呢。要不这样,皇上——”
她转向赵景曜,“既然薛家这么‘清白’,不如让大理寺好好查查这‘忠心耿耿’的薛家,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让那些被薛家祸害过的苦主都来申冤,说不定还能查出点‘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