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我的手腕断了!”
“什么东西打的?从哪儿来的?!”
“痛死我了!”
惨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比之前更加凄厉。侍卫们成片成片地倒下,抱着伤处痛苦哀嚎、翻滚。
他们甚至完全看不清攻击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莫名其妙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土块打得骨裂筋折,剧痛难忍,士气瞬间跌落谷底,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慕容晴就这般闲庭信步般游走在包围圈中,风系与土系异能交替使用,时而狂风卷起一片,时而飞石击倒一群。
翠绿藤蔓更是如同她的第三只手,精准地抽打、缠绕,将任何试图近身的威胁清除。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一千多名后来赶到的、看似更加精锐的侍卫,就已经倒下了大半!满地都是痛苦呻吟、失去战斗力的身影,场面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然而,肃王府的底蕴似乎还不止于此。紧接着,又有两波侍卫,人数各有数百,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陆续赶到。
慕容晴眼神淡漠,如法炮制。
风刃呼啸,土石飞溅,藤蔓飞舞……在绝对的实力和诡异的攻击方式面前,人数优势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这些后续赶到的侍卫,甚至连有效的合围阵型都无法组织起来,便在一片混乱与不明所以的攻击中,纷纷步了前两批同伴的后尘,狼狈不堪地倒了一地。
楚历弘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一双眼睛因极致的震惊与愤怒而瞪得滚圆。
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名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又像是被投入了冰火两重天。
他肃王府训练有素的精锐侍卫,在那诡异的藤蔓、那毫无征兆凭空出现的猛烈怪风,以及那满地仿佛长了眼睛般专打关节穴道的飞石面前,竟脆弱得如同纸糊的假人,不堪一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才过去多久?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倒了一片又一片哀嚎的身影,粗略看去,已然超过了大半!而且,那令人牙酸的倒地声和惨叫声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倒下的人数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他虽然完全无法理解那诡异的狂风和精准的飞石究竟是何原理,但可以肯定——这一切匪夷所思的现象,绝对与眼前这女子脱不了干系!
再联想到之前侍卫战战兢兢汇报的,关于他女儿灵毓郡主在街上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卷上高空,吓得魂飞魄散、至今卧床不起的诡异事件……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楚历弘的脑海,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慕容晴,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与暴怒而变得尖锐扭曲,甚至破了音:
“是你!一定是你!灵毓的事也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你这个妖女搞的鬼!!”
慕容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遑论施舍给他一个正眼。
这种后知后觉、毫无技术含量的质问,简直是在拉低了她的智商。
她心中冷笑,风系异能都明晃晃地施展了这么久,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这位肃王殿下直到此刻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就这等迟钝的反应和堪忧的智商,居然还是当年那场波谲云诡的夺嫡之争中的一员?
难怪会落得一个终身残疾,真是一点也不冤。
慕容晴回答他的,是再次激射而出的翠绿藤蔓!楚历弘本就腿脚不便,加之情绪激动,反应更是迟钝,哪里躲得开这迅如闪电的一击?
“唔!”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瞬间就被那碗口粗细、坚韧无比的藤蔓从上到下缠了个结结实实,活脱脱像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样,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滑稽的“人肉粽子”,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因窒息和惊恐而涨得通红。
“放开王爷!”
“保护王爷!快救王爷!”
剩余那些还在勉强支撑、负隅顽抗的侍卫们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着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解救。
然而,慕容晴手腕猛地一用力!那缠绕着楚历弘的藤蔓骤然收紧,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将楚历弘的身躯硬生生拽离了地面!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慕容晴手臂挥舞,竟像甩动一个巨大的流星锤一般,将捆成粽子的楚历弘在空中“呼呼”地抡了起来!
楚历弘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风声呼啸,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吓得连惊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还想打?本姑娘奉陪到底!” 慕容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不过,接下来,我可要用你们家尊贵的王爷当武器了哦!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准了,接稳了!万一我这‘人肉流星锤’不小心脱手,或者你们没接住,把你们王爷摔出个好歹来,比如摔断了脖子,或者摔成了瘫子……”
她故意顿了顿,拖长了语气,“那我可不负责售后,概不包修哦!”
说着,她作势就要将已经晕头转向、翻着白眼的楚历弘,狠狠地砸向那些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冲上来的侍卫人群!
“住手!快住手!姑娘饶命!” 那位看似是侍卫中最高首领的将领,看得是肝胆俱裂,魂都吓飞了半截!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王府颜面、自身职责,慌忙将手中佩刀“哐当”一声用力扔在地上,双手高举,朝着慕容晴高声喊道,“我们认输!我们放下武器!投降!全都投降!请姑娘高抬贵手,万万不能伤了王爷性命啊!”
其他侍卫见首领都如此,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顿时,只听“哐哐当当”一阵乱响,纷纷忙不迭地将手中的刀剑枪矛全都扔在了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激怒了那位煞神,真把王爷当沙包给扔过来。
慕容晴见状,冷哼一声,手腕微松,缠绕的藤蔓稍稍放松了些许,让几乎快要窒息昏迷的楚历弘得以喘上一口粗气。
她目光扫过那些丢盔弃甲、面如土色的侍卫,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凝成实质:
“现在知道投降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嗤笑道,“况且,你们放不放下武器,对本姑娘来说,有区别吗?不过是多费点手脚,让你们和地上那些躺着的废物一样,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而已。真以为你们那几把破铜烂铁,能伤到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