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见谷主有兴趣,便详细说道:“听闻贤王世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心中另有意中人。只是此前两家门第相当,长辈又都赞同,世子也不好强硬反对。”
“但自从苏芊芊遭雷劈后,加之太傅夫人在宫宴上想与谷主您攀亲被拒后,太傅府声望受损,太傅在御前的分量也轻了些。贤王世子便借机再次提出退婚,贤王此次竟也同意了。而太傅府百般挽回无果,最终只得作罢。”
慕容晴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听别人家的笑话,丝毫未因那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祖家而有所触动。
在她心里,从太傅府选择包庇苏芊芊、放弃她这个外孙女的那一刻起,那点微薄的血缘情分便已荡尽了。
丁管家见她兴致颇浓,又继续禀报其他勋贵动向:“勇昌伯至今卧床不起,太医署每月轮换方子也不见起色。从谷主你们离京后不久,忠勇侯突发怪症,每日辰时必头痛欲裂,太医院会诊多次都查不出病因,最后他竟在书房服下砒霜……”他声音渐低,“自尽了。”
慕容晴心里一阵冷笑:自尽?还真是便宜他了。
“吏部侍郎更蹊跷,昏睡不醒,汤药难进,没撑过五十日就去了。”
丁管家顿了顿,“工部尚书突然得了疯病,家人把他关在屋里,一天晚上跑了出去,最后在护城河里捞到尸首时,手里还攥着半截水草。”
这些人的结局早在她下毒时便已注定,如今听来,眼底无波无澜,不过就是验收成果罢了。
丁管家禀完那四位大臣的结局,便说起了京中众臣的姻亲往来与恩怨是非:安宁侯府与镇国公府联姻时的十里红妆,武安伯家三公子为争花魁打断礼部尚书侄子的腿,靖北侯府与威远将军府为争一块风水宝地闹上金銮殿……
慕容晴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离开这短短几个月,京城竟发生了这么多鸡飞狗跳的趣事,倒像是错过了一场场好戏。
晚饭后,慕容晴正悠闲地坐在大厅里品着清茶,顺便等着周掌柜。
刚喝完一盏茶,丁管家便引着周掌柜走了进来。
周掌柜手中捧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子,神色恭敬地走到慕容晴面前,双手将木匣子呈上:
“谷主,这是铺子近几个月的所有利润,共计十五万两千两银票,请您过目。”
慕容晴接过木匣,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崭新厚实的银票。
她将其取出,熟练地清点了一番,数目与下午看过的账册完全吻合。
她满意地点点头,从中数出十四万两银票收好,放入空间。
然后将剩下的一万两千两银票递给了侍立一旁的丁管家。
“丁管家,其中一万两你收着,作为府里今后的日常开销用度。”随即慕容晴又吩咐道,“另外两千两,拿去给府里上下所有的下人分了,算是我离京这段时日,大家尽心尽力看守府邸、打理产业的奖励。”
丁管家连忙双手接过银票,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声道:“多谢谷主赏赐!老奴代府中上下所有人,谢谷主恩典!大家必定更加尽心当差,不负谷主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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