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护卫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死里逃生的后怕,以及对那三位出手相助之人的深深感激——若不是这三位及时出现,手段通天,他们今日恐怕真要悉数葬身于此,连同郡主和小公子也难以幸免了。
霍山走到被慕容晴捆住的首领面前,用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开启新一轮嘲讽: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那满嘴喷粪的劲儿呢?再把你那混账不要脸的话,给爷爷我原原本本、大声地再说一遍听听?!”
“啧啧啧,”霍山围着他转了一圈,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就你这点三脚猫都不如的功夫,这点不堪一击的本事,还敢学人出来劫道杀人?!我要是你,早就找块嫩点的豆腐一头撞死算了,也省得出来丢人现眼,玷污了杀手这个行当的名声!”
慕容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藤蔓困住的首领,语气冰凉:“看来昨晚那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没能让你们长点记性。你们是专业杀手?就这水平?连续两次都撞到铁板上,你们这杀手组织的能力,实在是堪忧啊。”
玄云精准地补上一刀:“师叔祖,五师兄,或许……我们不能苛责他们的能力。依我看,他们或许不是能力堪忧,而是单纯的……智商堪忧。连最基本的情报搜集、目标甄别都做不好,犯下如此低级连续的失误,难怪也只能干些偷鸡摸狗、以多欺少、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了。”
这三人的毒舌接力,配合默契,说得那被捆住的黑衣首领面如死灰,其余被定住或被放倒的黑衣人,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悔恨和绝望,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接这单生意,为什么招惹上了这群比阎王还可怕的人。
一旁的护卫们和马车里的夫人孩子,原本紧张恐惧、绝望到极致的心情,竟被这精彩纷呈、妙语连珠的毒舌给冲淡了不少,甚至有一两个心大的护卫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劫后余生的庆幸,混合着眼前这戏剧性十足、反差巨大的一幕,让他们一直紧绷欲断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下来。
慕容晴看着这群瘫的瘫、僵的僵、毫无还手之力的黑衣人,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堆亟待分类处理的垃圾。
在她看来,处理垃圾也得讲究个方法,分清楚类别。
若这些人是那种滥杀无辜、恶贯满盈、手上沾满鲜血之徒,那他们的归宿就只能是附近的乱葬岗,曝尸荒野;
若只是伤人未致命,或许还能“废物利用”一下,断其手脚经脉,让他们去乞丐堆里好好反省余生。
但具体如何处置,得先“验明正身”、“分清品类”再说。
她站在被藤蔓捆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黑衣首领面前,一丝精纯的精神力已悄然侵入其识海,如同翻阅书卷般快速浏览着他的记忆片段。
片刻之后,慕容晴收回了那丝精神力,眼中寒意更盛。
她转向那依旧惊魂未定的年轻夫人说道:“夫人,雇凶杀你之人,是一个右眉尾处有一颗米粒大小黑痣的中年男子。”
那黑衣首领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难以置信的惊恐,如同白日见鬼!她……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连下单人脸上如此细微的特征都了如指掌?!这根本不是武功,这简直是窥探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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