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出戏,看得还过瘾吗?”
辩机那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仿佛洞悉一切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庐中缓缓响起。
床榻之上,那个从房遗爱破门而入开始,便一直扮演着受惊白兔角色的高阳公主,那双紧闭的、仿佛随时会落下泪珠的凤眸,其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骨头发酥。
紧接着,她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美艳绝伦的凤眸。
只是,此刻那双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半分柔弱、惊慌与无助。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与她皇家公主身份截然不符的妖异魅力。
她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任由那件本就凌乱的丝滑宫装,从她圆润白皙的香肩上缓缓滑落,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腻、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的肌肤,以及那道深邃得让人心惊肉跳的沟壑。
她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将那本就傲人的曲线,以一种更加惊心动魄的姿态,展现在了辩机的面前。
她就那样斜倚在床头,玉臂撑着娇躯,一双媚眼如丝的眸子,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辩机,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辩机那张俊美得有些不像凡人的脸上,红润的嘴唇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大师……不,或许本宫,该称你为……妖僧?”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般清脆悦耳,而是变得娇媚入骨,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仿佛情人间的呢喃,每一个字眼都像一只无形的小手,挠在人的心尖上。
“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一场足以让你我身败名裂的捉奸闹剧,竟被你三言两语,硬生生扭转成了一出神僧降妖的戏码。连房遗爱那个除了蛮力一无是处的蠢货,都被你忽悠得团团转,甚至还对你感恩戴德。”
“你的口才,可比你这张俊俏的脸蛋,还要出色百倍呢。”
高阳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但那笑意,却冰冷刺骨,未曾抵达她那双深邃的眼底。
辩机心中了然。
果然,这个高阳公主,根本不是历史上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刁蛮任性却又头脑简单的恋爱脑。
她的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公主殿下谬赞了。”
辩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悲天悯人的标准高僧表情,双手合十,对着高阳公主微微躬身,仿佛对她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诱人姿态视而不见。
“贫僧所作所为,皆是为化解公主与驸马的夫妻劫数,点化世人,何来演戏一说?”
“哦?是吗?”
高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她缓缓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在月光下显得妖异无比。
她用那根手指,轻轻勾起了辩机的下巴,动作轻佻而又大胆,充满了侵略性。
温润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轻轻摩挲着辩机的皮肤。她的美眸近在咫尺,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辩机的脸上。
“那依大师之见,本宫接下来,又该如何配合你,演完这场‘物理驱魔’的大戏呢?”
“是该继续装作被妖邪附体,柔弱不能自理,然后对你这位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回到宫中便向父皇为你请功,让你从此平步青云,成为我大唐的护国神僧?”
“还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陡然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