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将手中四个金轮同时向前推出,试图阻挡。
木尘双手齐出,快如闪电,根本无视那锋锐的轮缘和蕴含的劲力,左右手各抓住一个金轮,依旧是简单粗暴地一握!
“咔嚓!咔嚓!”
又是两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另外两个金轮应声而碎,化为废铁!
转眼之间,五个金轮,已碎其三!
金轮法王徒弟眼睁睁看着师门重宝被如此毁坏,心痛如绞,更是恐惧得无以复加,嘶声道:“我的金轮!你……你这恶魔!”
“恶魔?”木尘轻笑一声,动作却毫不停滞,双手再次探出,抓住了最后两个金轮。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捏碎,而是双手分别抓住两个金轮的边缘,如同撕扯一张薄纸般,双臂微微用力,向两边一拉!
“嗤——嘎吱——!”
一阵更加刺耳、更加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精钢打造、坚不可摧的金轮,在他手中,竟如同遇到了烧红烙铁的牛油,又像是被无形巨力撕扯的布帛,从边缘开始,被硬生生地、缓慢而坚定地……撕裂开来!
金属扭曲、变形、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挑战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极限!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木尘就那么徒手,将最后两个金轮,从完整的轮状,撕成了两片扭曲的、闪烁着不甘光芒的破铜烂铁!
物理层面的——手撕金轮!
“噗——!”
金轮法王徒弟看到这超越他理解极限的一幕,再也支撑不住,急怒攻心之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他赖以成名的兵器,他信念的象征,被人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当众摧毁!这种打击,远比肉体的创伤更为致命!
木尘随手将两片“废铁”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仿佛扔掉了两件真正的垃圾。他拍了拍手,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番僧首领和吓得几乎瘫软的霍都,以及那群噤若寒蝉的蒙古兵,语气带着一丝意兴阑珊:
“龙象般若功?不过如此。”
“现在,轮到你们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虽然并未散发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但那平淡的目光,却让残存的蒙古骑兵们如同被洪荒巨兽盯上,发一声喊,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调转马头,亡命般向来的方向逃去,连他们重伤的同伴和嚣张的“法王”都顾不上了。
霍都见状,哪里还敢停留,扶起(或者说拖起)精神近乎崩溃的师兄,连句狠话都不敢放,如同丧家之犬般,跟着溃兵仓皇逃窜,速度比来时快了何止一倍。
转眼之间,方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蒙古一行人,便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狼藉、昏迷的达尔巴、以及那几堆闪烁着讽刺光芒的金轮碎片。
官道之上,一片寂静。
所有宋人,无论是江湖客还是普通商旅,都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方才那徒手接重杵、捏爆金轮、手撕金轮的一幕幕,如同神话传说般,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鲁有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木尘面前,郑重地抱拳行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意:“多谢……多谢少侠出手相助!挽救了这许多同胞性命!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鲁有脚代丐帮,谢过少侠!”
木尘摆了摆手,浑不在意:“路见不平而已。在下木尘,一介闲人。”
“木尘……”鲁有脚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将其牢牢记住。他心中断定,以此人展现出的实力,其名号必将很快响彻江湖。
木尘不再多言,转身走回茶棚,对依旧有些愣神的小龙女和一脸兴奋与崇拜的杨过笑了笑:“苍蝇打发走了,茶也凉了。我们走吧。”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徒手撕金轮的,根本不是他本人。
杨过激动地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问着:“大哥!你太厉害了!那金轮那么硬,你怎么用手就撕开了?你教我那功夫,练到最后也能这样吗?”
小龙女看着木尘那平静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里,光芒流转。她再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木尘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那份视强敌如无物的淡然。这份力量,这份气度,让她沉寂的心湖,似乎也随着那被撕碎的金轮,荡开了更深的涟漪。
三人不再停留,结算了茶钱,便继续向南而行。
官道旁,只留下兀自震惊的众人,以及那成为木尘力量注脚的、散落一地的金轮碎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而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