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李秋月背着竹篓走在山路上，露水打湿了裤脚。她刚在山涧采了些新鲜的蕨菜，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自从发现大山和刘佳琪的丑事，她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生计上，她不想再依靠那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男人。
山路蜿蜒，李秋月的思绪也跟着飘远。这些日子，她常常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的大山虽然穷，但为人老实，对她也很好。两人一起在山里长大，后来结了婚，日子虽然清贫，但也有过甜蜜的时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开始对她恶语相向。再后来，就发生了那件让她心碎的事……
“秋月姐！”一声清脆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是同村的小琴。小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小琴，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李秋月关切地问道。
“秋月姐，不好了！大山哥他……他又在村里的赌场输了好多钱，还把咱家的地契抵了出去！”小琴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李秋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那地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是一家人生活的根本。她强撑着站稳，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琴定了定神，慢慢说道：“我今天去村口打水，听见几个赌徒在议论。说是大山哥昨天晚上在赌场，一开始赢了些钱，后来越赌越大，结果全输光了。那帮人不肯罢休，逼着他还钱。大山哥没办法，就把地契拿出来抵了债。”
李秋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咬了咬牙说道：“走，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家，屋里一片狼藉。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和烟蒂，大山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还散发着刺鼻的酒气。李秋月一把将他推醒：“大山，你给我起来！”
大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李秋月满脸怒容，不耐烦地说道：“你发什么疯？没看到我正睡觉吗？”
“我发疯？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把地契抵给赌场了？”李秋月质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大山一听这话，酒意顿时醒了几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那帮人逼得太紧了。”
“没办法？你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那地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没了地，我们以后吃什么？喝什么？”李秋月气得浑身发抖。
大山恼羞成怒，猛地坐起来吼道：“你个臭婆娘，就知道唠叨！不就是一块地吗？等我下次赢了钱，再把它赎回来不就行了！”
“你还想着赌？你赌了这么多年，哪次赢过？你看看这个家，被你败成什么样了！”李秋月泪流满面，“自从你和刘佳琪的事被我发现，我就想着只要你能改过自新，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可你呢？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又是刘佳琪！你能不能别老提她？”大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你还揪着不放干什么？”
“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还天天往她那里跑？村里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做人？”李秋月哭着说道。
两人越吵越凶，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李秋月抬头一看，只见刘佳琪扭着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碎花裙，脸上化着浓妆，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哟，这是怎么了？两口子吵架呢？”刘佳琪阴阳怪气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