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账?给你买香水?你还说他没有来?”谢朝花抹了把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火气填满,“他跟李老四早八百年就没来往了!你当我傻?”她突然扑过去要撕丁铃铃的衣服:“你还敢编造谎言瞒我!”。
“妈!别这样!”赵一军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第一次见母亲这样失态,像头被逼到墙角的母兽。丁铃铃趁机躲到烫染机后面,抓起一把剪刀对着他们:“再过来我不客气了!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说他可能去躲赌债了!”
这句话像根针,猛地刺破了谢朝花的气焰。她僵在原地,肩膀剧烈地起伏着,突然捂住脸蹲下去,哭声闷闷地从指缝里钻出来:“他欠了赌债?不可能!上个月还说要给一军盖新房……”
赵一军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又看向丁铃铃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发廊外的蝉鸣聒噪起来,混着远处拖拉机的突突声,把这满室的难堪和混乱,都裹进了燥热的风里。赵一军上前一把夺过剪刀,吼道:“说!我爸哪里去了!”
丁玲玲委屈的说:“小兄弟,你别着急,我真的没有看到你爸爸。”
赵一军冲上前去怒喝道:“哪个是你的小兄弟?你这个臭婊子,贱货!你信不信老子几耳光扇死你?”
谢朝花上前去给丁玲玲一耳光,愤怒的说:“你刚才都说他来坐了几分钟就走了,还答应要给你买香水的。你怎么现在不承认了?说!到底把他藏在哪里去了?”
丁铃铃流出眼泪来了,她哭着说:“大姐,小兄弟,我刚才说错了,那天他真的没有来。他是以前来过的,说过要给我买香水的。”
“婊子无情!不要喊我什么大姐,你们这些狐狸精无情无义的,谁敢结交你们。你不交代老赵的去处,我马上通知警察来问你。”
说完,她就给张大财打电话,说:“大财,这个臭婊子刚才说的那天老赵来她那里坐了几分钟,后头她又不承认了。我没有警察的电话,麻烦你通知一下警察马上来取证。”
张大财听后心中大喜:“怎么我的运气这么好呢?在广东,我和秀芬计划毒杀妄想独占我金砖的张新明,结果毒性还没有发作,他就栽在海里去了。这个赵易生,为了金砖,本来他是想打死我,结果反被我击杀。那天赵易生根本就没有在春菇发廊下车,现在居然钻出一个婊子来承认赵易生是在那里下车的,还和她说话的。太好了,太好了。”
张大财高兴极了,马上就跟陈大安打电话,他说:“陈警官,你们说赵易生没有在春菇发廊下车,现在赵易生的老婆已经抓到证据了。有一个春菇发廊的婊子叫丁玲玲,她自己承认,赵易生那天早上在她他里坐了几分钟,并且承认要给她买香水。你在哪里?需不需要再去询问这个婊子,我马上到那里去,因为赵易生也是我的一个大哥。他的家属谢朝芬是我的嫂子,她在打电话叫我马上去。”
陈大安在电话里大声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你先去。我们在办另外的案子,现在走不开。晚上,我们通知丁玲玲来所里。”
“易反易复小人心,要防止丁玲玲翻供哦。”
“张大财,不该你说的你不要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办?”
张大财打的到春菇发廊,一把扯起丁玲玲喝道:“你踏马的一天尽是胡说,现在胆子大起来了,居然敢给警察说假话?”
“张大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刚才说错的,我最近都没有看见过赵易生。”“住嘴!说是你的大哥!你反反复复的,不晓得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一会儿说看到的,一会儿说没看到。明明那天他坐的我的车在这里下的车。他在这里格外不认识人,不是来找你那他是来做什么的呢?快老实交代,你把我赵大哥弄到哪里去了?信不信,老子几拳捶死你!”
赵一军上来给丁玲玲一个耳光,牙齿打落一颗:“说!那天看见我爸没有?”
丁玲玲被吓傻了,害怕挨打,赶紧不住的点头,说:“看见的,他来坐了几分钟。”
张大财逼问:“说给你买香水没有?”
“丁玲玲也点头说:“说的。”
张大财说:“一军,整理成文字,让她签字,不然她一天老是不断变卦。”
因为张大财给他送了摩托车,心里高兴极了,现在他对张大财那是言听计从。他立即去里面找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把刚才丁玲玲说的话写出来后,逼迫丁玲玲签字盖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