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才爱怜的给春燕的平坦的腹部轻轻按摩:“今天我骑回来的车不是我的吗?我原来那个送给他了,但我第二天就去买的个新的啊。没有车现在简直是寸步难行,明天我就带你去检查。”
“嗯。”秋燕翻身,娇柔的伏在张大财的胸膛上。
第二天上午,张大财亲亲密密的搂着春燕到清风镇医院来检查身体。他们刚好走上二楼妇产科的走廊。突然,从走廊转角处的卫生间里面冲出一个女人,大吼一声:“张大财!老子要灭了你,要和你同归于尽!”
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张大财赶紧松开春燕,推一把春燕,接受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跑步冲击,张大财一下失去重心,朝梯坎仰起摔倒下去。春燕被刚才那一推,倒在地上。这时他转身一看,大惊失色,惊呼:“大财哥!大财哥!”
眼看着,张大财后仰倒下去头脑就要触地,又是在楼梯的下坡地带,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不幸中的万幸发生了,张大财在后仰跌落的瞬间,他的左手一下子抓住了楼梯栏杆,人在生命的危急关头,往往有不可预料的紧急救援事情发生。张大财就是这样,他的左手抓住楼梯栏杆后,身体立即弹跳起来大反转身,右手也“啪”的一声一下子抓住楼梯栏杆,他的身体没有往后仰倒翻转,而是两手紧紧抓住楼梯栏杆,两膝一下子跪在楼梯上,头部没有受到损伤。
张大财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他的两个膝盖,“啪”的一声跪在楼梯的砖石棱角上。他感觉到两个膝盖都已经断了,鲜血直流,慢慢地往楼梯流下去了。
张大财痛苦万状,他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突然他恍恍惚惚的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他七岁那年的一天,正蹲在庙门口玩蚂蚁,忽被一只温厚的手轻轻按住后颈。抬头时,见个穿灰布僧袍的胖和尚,四十岁光景,手里捻着串油光的佛珠,眼尾皱成两道柔和的弧。和尚没说话,只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头骨,从额前摸到后脑,动作轻得像拂过一片羽毛。张大财起初还想躲,却被那掌心的暖意定住,只听见和尚低低“嗯”了一声,声音混着槐叶的沙沙声。“你这娃娃。”和尚终于开口,指尖还停在他枕骨处,“能活九十九,是个长命相。”他顿了顿,指腹轻轻点了点张大财的额角,“只是三十、四十五、七十这三遭,要遇些坎儿。”张大财眨巴着眼没有听懂,和尚已直起身,顺手摸了摸他的头:“莫怕,都是有惊无险的,往后好好走就是。”话音落时,一阵风卷着槐花瓣飘来,等张大财揉完眼,和尚早没了踪影,只剩掌心还留着淡淡的檀香味。我现在是29岁,还有几天就是30岁,莫不正应了和尚的那句话,30岁有个坎儿?
春燕看见张大财在关键时刻推开自己,保护自己,心里深深感受到了张大财对她的爱。她的心里非常激动,看见张大财处于极端危险之中。她惊吓得失魂落魄,呼天抢地的冲下楼梯去跟张大财紧紧抱在一起,失声惊呼:“大财哥,大财哥......”然后转身对医院吼道:“来人呐!快来人啊!快来抢救啊!”
披头散发的女人仰天哈哈大笑:“张大财。你也有今天,你虽然没有死,但是两条腿断了。哈哈哈哈哈,谁叫你污蔑我?谁叫你陷害我?我就要你死!要你死!”说罢,她咬牙切齿的冲下来,又要去冲撞张大财,大有同归于尽的企图。
就在此紧急关头,突然一声枪响,坝子传来一声厉喝:“丁玲玲!住手!”原来是陈大安和另外两名警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