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是吧？”张大财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去告诉你们老板。”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那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用两根手指夹着，举到眼前，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
“第一，”张大财的语气依旧平淡，“想谈生意，就让能主事的人来。派条……嗯，派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来，是对我张大财的侮辱。”
谢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也上前一步，气势汹汹。
张大财看都没看那两个保镖，继续说道：“第二，一千五百万？”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这点钱，连我公司门口那对石狮子都买不走。是你们老板穷疯了，还是觉得我张大财老糊涂了？”
“你！”谢毛猛地站起来，指着张大财，气得浑身发抖，“张大财！你别给脸不要脸！得罪了我们老板，让你在蓬江混不下去！”
“哦？”张大财终于正眼看了谢毛一下，眼神依旧没什么波澜，却让谢毛感觉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盯上，后面威胁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让我混不下去？”张大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了摇头。他不再看谢毛，而是对坐在旁边的豆小芳微微颔首。
豆小芳，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复古的镀金打火机，“啪”一声点燃一簇火苗。
在谢毛和两个保镖惊愕的目光中，张大财随手将那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凑到了火苗上。
橘黄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支票的一角，迅速蔓延，纸张蜷曲、焦黑，化作一小撮灰烬，飘落在光洁的会议桌上的烟灰缸里。
整个过程，张大财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烧掉的不是一笔巨款，而是一张废纸。
“第三，”张大财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这是我给你们老板的答复。滚！”
一个“滚”字，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谢毛耳边炸响，带着一股无形的磅礴气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那两个原本还想逞凶的保镖，也被这股气势所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谢毛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过气老家伙”，而是一头真正不怒自威的猛虎。
“你……你给我等着！”谢毛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两个狼狈的保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会议室。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豆小芳轻声问道：“张董，是否需要给他们集团一点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