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的铁蹄踏碎了皇城的最后一丝抵抗。皇帝萧琰被废,幽禁于冷宫,对外宣称“突发恶疾,需静养”。一场宫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迅速尘埃落定。
萧墨渊以靖王世子、皇室嫡脉的身份监国,旋即在一众心腹大臣的“再三劝进”下,登基为帝,改元“定宸”,意在安定天下,执掌乾坤。旧朝制度多有革新,气象为之一新。
新朝初立,自然少不了一番封赏。秦骁居功至伟,封镇国公,掌玄甲军,权倾朝野。陈海封忠勇侯,领禁卫军统领,护卫宫禁。其余有功将士,皆按功行赏,一时间,朝堂之上尽是新兴的勋贵。
与此同时,清算也随之而来。齐王府被查抄,一干党羽或流放或问斩。礼部尚书张廷之,因其女谋害君上(指迷香事件)及其自身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指此前依附齐王构陷靖王府)等罪,被判抄家,秋后问斩。其女张婉儿,作为直接实施谋害之人,在得知家族结局后,于幽禁之所用一段白绫结束了性命,至死都未能再见萧墨渊一面,她那太后之梦,终究化为泡影。
一切初步安定后,萧墨渊——如今的新帝,在乾清宫召见了苏暖暖。
此时的苏暖暖,已换上了寻常女装的服饰,垂首立于殿中。
“苏暖暖,”萧墨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帝王的威严,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于朕危难之时,多次相助,更有……救命之恩。朕欲册你为妃,你可愿意?”
他本以为,依照她之前“情真意切”的表白,此刻应当欣喜应下。
然而,苏暖暖却缓缓跪了下来,声音清晰而平静:“陛下厚爱,奴婢感激不尽。但,奴婢名义上仍是太上皇(指老靖王)的冲喜新娘,是陛下的继母。若入后宫,恐于礼不合,徒惹非议,有损陛下圣明。”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奴婢救治陛下,乃是医者本分,从未想过借此谋求名分。上次……上次之事,实属意外,陛下不必挂怀,奴婢更不会以此要挟。若陛下念及微末之功,请准奴婢前往太医院任职,或返回边疆军营,继续行医救人,奴婢便心满意足。”
萧墨渊闻言,眉头微蹙,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吗?为何如今他主动给予名分,她反而推拒?是因为“继母”这个身份让她顾虑,还是……她当初所言,并非全然真心?
他凝视着她,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坦荡与疏离。想到她提及的“继母”身份,这确实是个麻烦,若强行纳妃,必会被那些尚未完全归心的旧臣拿来大做文章。他刚刚登基,根基未稳,不宜在此时横生枝节。
强压下心头那丝不快,萧墨渊恢复了冷静:“既然你志在医道,朕便准你所请。即日起,入太医院任职,授正六品医官。”
“谢陛下恩典。”苏暖暖叩首谢恩,姿态恭谨,无懈可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