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先是不受控制地向上抽动,接着脸颊肌肉也跟着颤动起来,最终——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亮爆笑声如同惊雷炸开一般,响彻了整个治疗室,甚至震得走廊的墙壁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贝利亚一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着,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墙壁,笑得前仰后合。
随着他身体的大幅摇晃,鲜红的披风也跟着他身体的抖动疯狂飞舞起来,宛如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留情的嘲讽、匪夷所思的惊奇,以及……一种纯粹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蠢的!哈哈哈哈!把自己种治疗舱上?!哈哈哈哈!蓝族的小鬼,你真是……哈哈哈哈……不断刷新老子对你的认知啊!哈哈哈哈!”
贝利亚的笑声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连原本还在努力憋笑的玛丽都彻底放弃了抵抗,再也维持不住优雅的姿态,扶着额头笑得花枝乱颤。
希卡利站在一旁,嘴角不受控制地跟着抽搐起来。
他别开了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绷不住的表情,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笑意。
赛文更是捂住肚子,一边“哎呦哎呦”,一边再次笑得在地上打滚起来。
至于银十字的女队员,对方已经把额头用力地抵在了双臂上,整个人都趴在了控制面板上,掩饰着自己不断喷出的笑声。
禁闭舱上,弗洛伊的耳鳍仿佛都耷拉了不少,整个后脑勺从最初爆红,正在逐渐褪色至灰白起来。
满满的羞愤和窘迫几乎要把蓝族少女淹没:可恶!……让我死了算了……!
在最初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开怀大笑后,玛丽队长银十字军队长的职责和她母亲般的温柔天性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擦掉眼角溢出的光粒子,强行收敛了过于灿烂的笑容,但那双眼灯中流转的温暖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好了好了,贝利亚,声音小点!还有你们几个!”玛丽清了清嗓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赛文,快起来,地上凉。你——”
她转头看向女队员:“你把赛文带出去,暂时守着门,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其他人再靠近这间治疗室。”
“……好的,母亲。”赛文听话地站了起来,再次揉了揉笑得发痛的肚子。
男孩没敢去看卡在治疗舱上的弗洛伊,但嘴角依旧克制不住上扬着。
女队员则是如蒙大赦,她一手紧紧捂住嘴,一手急忙牵起了赛文的手,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治疗室——再不出去她真的怕自己再次破防笑出声。
玛丽走到治疗舱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舱壁,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听在弗洛伊耳朵里却充满了一种“慈祥的调侃”:
“弗洛伊,别怕,也别害羞。在银十字,什么样的‘意外’我们都见过(虽然这种确实第一次见)。我们马上帮你出来。”
弗洛伊的声线略带郁闷与虚弱地响起:“我还行,倒没有害怕……”
就是被笑得简直想跟人同归于尽好不好……少女愤愤地在心中记着仇。
贝利亚好不容易止住了那惊天动地的大笑,但嘴角依旧高高咧起,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兴致勃勃,像是看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玩具。
他迈着大步走近,鲜红的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着。
贝利亚饶有兴致地围着禁闭舱转了小半圈,啧啧称奇地打量着弗洛伊卡在墙里的各个“部件”,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玩味。
如果不是顾虑到玛丽略带警告的“和善”视线,他大约还会戳弄下弗洛伊的后脑勺和小腿。
“小鬼,你这造型……啧,挺别致的啊!”贝利亚毫不客气地又补了一刀,话语中满满的调侃。
弗洛伊:“……”
嘴巴也太毒了吧!贝利亚前辈!刚才也是你笑得最大声对不对!
就在弗洛伊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刻把脑袋先拔出来,用眼神杀死贝利亚时——
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能量气息的鲜红披风,突然兜头盖了下来。
那股似乎混合了硝烟与冷冽的金属感的能量气息,霸道又意外地将弗洛伊笼罩在了其中。
整个人瞬间被一片温暖的红色包裹住的弗洛伊愣了下:“贝利亚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