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摊开手,挑眉笑道:“我没有想恋爱的对象哦。”】
“看吧!”弗洛伊得意地哼了一声,下颌抬了下仿佛在示意,唇角勾起,“我明明解释清楚了的。”
“不要断章取义破坏家庭关系啊!”她扫视了这三人一番,义正辞严道。
回应她的,却是更长久的、几乎令人压抑窒息的沉默。
“哼,无趣!”贝利亚打破了僵局率先站起身,高大的身影上笼罩着一层几乎克制不住的戾气。
猩红色的眼灯扫了眼弗洛伊,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活动了一下肩颈:“老子去找佐菲……”
这么说着,贝利亚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仿佛多待一秒就会烦躁到爆炸。
希卡利也几乎是紧接着站了起来,脸色是比往日更加生硬的冰冷和苍白。
他收起终端,声音里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段时间的确没什么需要商量的事情,我也先走了。”
经过弗洛伊身旁时,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隐晦地瞥了她一眼。
希卡利快步追上贝利亚,两人在玄关处似乎低声交谈了几句什么,随即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弗洛伊和赛文。
弗洛伊看着被关上的大门,肩膀微微落了下来,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只余下了一丝萦绕着疲惫的茫然。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呢……弗洛伊屈指压住唇瓣,困惑地咬了咬指尖。
这时再次有脚步声响起,赛文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弗洛伊诧异地侧首看去——赛文抬起手,掌心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上。那力道里带着安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其实……”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和叹息,“最后这部分,完全可以掐掉不放的。”
弗洛伊的视线动了动,撞进了赛文温和却似乎深不见底的眼灯里。
“我……”她迟疑着出声——
赛文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了她的双唇与声音。
放在弗洛伊肩头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赛文侧首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有些敏感地轻颤起来的耳鳍,嗓音中似乎含着一种近乎诱哄的低沉,他低笑一声,目光温柔的看向她:“所以……弗洛伊姐。”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很轻,像是有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个字都仿佛敲击在了她的心上:“你觉得……曾经的我,很‘可爱’?”
那两个字眼被他咬得格外缠绵,带着一丝丝含混又危险的甜蜜。
弗洛伊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灯一时间无措又慌乱地闪动了几下。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又被赛文依旧落在肩头的手掌稳稳按在了原地。
“我……”她飘开的目光落在他下颌硬朗的线条上,顿时恍惚了一瞬,记忆里少年赛文那点柔软的腮肉仿佛就在眼前,“你小时候……我记得有腮肉的。”
弗洛伊笑了一声,似乎找回了放松的心态。
她微微松了口气,眉眼弯了弯,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怀念和遗憾地,轻轻抚过赛文如今刚毅的脸庞轮廓,似乎想触碰那早已消失的婴儿肥。
“嗯……”弗洛伊的眼神有些迷离,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偷笑了一下,“我一直想偷偷捏一下来着……”
她的掌心无意识地捧起了他的面颊:“还有你的冰斧,那时候摸起来也……”
弗洛伊轻快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赛文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令她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灯,错愕的目光落在他满溢着怜爱之情的脸庞上。
下一秒,他温热的唇便不容拒绝地覆了上来。
这不是一个激烈的吻,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的描摹与吮吸,辗转厮磨,仿佛在品尝,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无比漫长。
漫长的一瞬过后,他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间,赛文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微肿的唇瓣:
“这是……感谢你对我‘可爱’的评价。”赛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底漾起餍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