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他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滚烫的热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另一只手“砰”地一声撑在了她肩后的椅背处,将她整个人彻底困在了自己与冰冷的实验台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低下头,银白色的眼灯逼近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一贯清冷的淡漠与平静,但呼吸间的吐息却灼热无比。
“……弗洛伊,”他几乎是咬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科研的基本功——‘倒推法’是吗?”
弗洛伊被他突然逼近的气息、暗哑的声线以及这狭小空间带来的压迫感弄得有些凛然,她略带不适地屏住了呼吸,快速答道:“……倒推法?当然记得。从结果反推过程,验证假设。”
“没错。”希卡利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带着嘲弄意味的弧度。
他的目光从她困惑的眼灯,缓缓滑向她微微张开的唇,再落到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计时器上。
“既然你如此惋惜当年没能靠近他,没能收集到更‘完整’的数据,惋惜到了怀念的地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灯的光芒也逐渐晦暗了许多,“那么现在,我允许你——用任何你想要的‘距离’和‘方式’——来研究‘我’。”
弗洛伊微微睁大了眼灯:“——哈?!”
研究……希卡利?
他在说什么疯话啊?!
“你——”她张开口正想要拒绝,手腕却已被他不由分说地牢牢握住。
他的神情冰冷而专注,眼神炽热如火:“没错。研究‘现在’的这个我。”
蓝族科学家抬起另一只手,纤长灵巧的指尖带着带着不容拒绝的探索意味,从她光洁的面颊开始,缓慢而精确地抚触、勾勒,滑过下颌精巧的弧度,轻蹭敏感的耳鳍边缘,再向后探入后颈……
“你可以试试看——”他的声音沉静而平稳,却莫名像是魔鬼的低语,“——从最基础的生理指标开始:呼吸频率、体温变化、能量波动峰值、肌肉张力……”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胸口计时器上方,目光意有所指地锁住她微微睁大的眼灯,“……到更深层次、由特定刺激引发的……生理与能量模型的联动变化。”
“——倒推回去,弗洛伊。”他下达了最终的实验指令,声线里带着滚烫的诱惑与不容置疑的强势,如同魔咒一般,“——用最直接、最深入的方式,好好‘研究’清楚。看看现在的这个‘我’,和当年那个追着你砍、让你念念不忘的‘疯子’,在每一个数据维度上,究竟……有·何·不·同!”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出来的。
“等……唔……”弗洛伊的抗议被希卡利吞进了唇齿之间。
这个吻不是探索,更像是清除与覆盖——带着惩罚性的力度,舌尖强势地擦过她口腔的每一寸领地,仿佛要藉着这个涂抹的力度,一并将她脑海中所有与“剑”有关的记忆、所有对那段“自由”时光的怀念,彻底擦除干净!
直到她无法抑制地发出破碎的呜咽声,身体因这陌生的侵略而微微颤抖,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织间,银白色的眼灯深处翻涌开未熄的暗火和一丝得逞的、冰冷的算计。
弗洛伊的眼角有细微的光粒子不受控制地溢出,她急促地喘息着,努力试图找回被冲散的理智,恼怒和巨大的茫然交织:“你……你到底——”
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仍在发烫颤抖的耳鳍,舌尖恶意地舔吮过那脆弱的边缘——“希卡利!”弗洛伊浑身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瞬间绷紧。
“我想做什么?”蓝族科学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冰冷满足。
他修长的十指牢牢地托住她的下颌至后颈,捧着她的头略微移开了一点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角,“看清楚现在的我……”
他凝视着她因混乱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神情里有种危险的陌生感:“感受现在的我……”
“然后把你脑子里那些该死的、关于过去的‘怀念’——”他的唇再次落下,带着绝对的占有欲和覆盖一切的力度,凶狠地碾过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将一切未尽的话语和混乱的思绪,尽数封缄在了交缠的呼吸里。
冰冷的实验台金属透过外甲传来清晰的凉意,而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却滚烫如火。
弗洛伊的理智在混乱宕机的思维和唇齿间掠夺性的热度中寸寸崩断,此刻,她不再是冷静的观察者和研究员,而是被希卡利亲手钉在了这个观测台上的、无处可逃的、唯一的“研究对象”。
她只能徒劳地感受着希卡利近乎失控的“研究进程”,被迫用最直观的方式,去“记录”和“理解”眼前这个名为“希卡利”的复杂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