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兰彻底倒下了,下午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他们走的时候,杨凤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直流眼泪。
穆庆英看着于心不忍,周志国却对穆庆德颇有微词。
大嫂心急如焚可以理解,你一个当大哥的人,这么多人帮你找了一天,中午饭你就没安排,晚上是不是应该安排一下。
不是说要吃多好,路边便宜的快餐能不能安排吃了一顿?
结果穆庆德直接装聋作哑,就这么由着他们走了。
穆庆英难得请了一天假,虽然跑了一天很累,但也不太想回去,就跟着周志国去了工地。
周志国喊穆庆良去小饭馆吃饭,穆庆良没同意,非说他俩赚钱不容易,要攒钱盖房子,现在回食堂吃点就行。
“吃顿饭而已,我和志国……”穆庆英以为穆庆良是舍不得钱。
刚说几个字,剩下的话就被周志国掐没音了。
穆庆英跟着去食堂吃了顿难吃的菜,好在余向东蒸了米饭,饭吃起来还不错。
等跟穆庆良分开,周志国才说为什么掐她的事,穆庆英,“把我说得那么惨啊?”
她在厂里其实做得还不错,厂里小团体肯定有嘛,女人打架也是很厉害的,但她一般不怎么扎堆,就跟几个性情差不多的一起玩。
再加上做的时间久,厂里人员流动大,趁着人员流动的时候,她们几个处得好的都搬到了一块。
“做小买卖真那么赚钱啊?不稳定吧?”穆庆英问。
周志国点头,“工地都有暴风雨停工的时候,不也是手停口停,摆摊赚得多,你看双喜几个孩子穿的,再看二嫂和余向东媳妇的打扮。”
姚秀英穿的就是平时的衣服,新衣服没舍得穿,但她烫的头可藏不住。
穆庆英有点眼馋,“二嫂那头烫得是好看,我还问了她是在哪里烫的呢,等过年回去我也烫一个。”
周志国,“……”
让你看她们的生活水平明显上了一大台阶,不是让你看在哪里烫的。
周志国叹气,仔细跟穆庆英分析了一通,总结下来就是,做小生意是辛苦,但赚的绝对超过他们的想象。
至少,他们两口子除了过年买点东西回家,平常是什么都舍不得买的。
穆庆良两口子只会比他们更抠更细致,赚的钱足够多,他们才舍得这样“大手大脚”。
“说这些也没用啊,我看二哥家现在都是双喜做主,你看看她对她大伯大伯娘什么态度,我是没想到,我掏心挖肺对她好,还好出仇来了。”穆庆英也挺委屈的。
她自认对几个哥哥家的孩子都挺好的,衣服没少买,压岁钱也年年都给了。
“你就是坏在了这张嘴上。”周志国还想说,更坏在岳母娘瞎挑拨上。
但他一个当女婿的,岳母娘对他还是挺好的,还是少说岳母娘的不是吧。
“慢慢来吧,我看双喜办事挺有章程的。”周志国觉得他们家还是有机会的,不像穆庆德两口子那样,把关系完全搞坏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穆庆英想了想,决定听周志国的安排。
他们家做主的一向是周志国,而听他的安排,到现在也没出过什么错。
当时拍板决定两口子一起南下打工也是周志国做的决定。
开始穆庆英还舍不得孩子呢,但出来后,说句心里话,想孩子是真想,但自己赚钱花还不用管孩子,也是真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