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国回来,穆庆德张罗着说要吃饭,先是找了周志国和穆庆英说了,又去找穆庆良。
“周末我们一起去你们家,劳烦二弟妹受点累,搞一桌饭出来。”穆庆德借口外面的饭店吃不习惯,还贵,让穆庆良回家找姚秀英安排,“放心,买菜的钱归我们出,不要你们掏腰包。”
穆庆良,“……”
要放以前,穆庆良就答应了,做顿饭而已,也不是多麻烦的事,一家人坐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
“老二,你怎么不说话。”穆庆德摆了几天摊,发现摆摊大有可为。
他生意不好都不亏本,要是生意好起来,他都不敢想,几天摆下来,他发现摆摊的位置很重要,他想挤进南桥街里去。
那个不愿意搞卫生的摊主妥协了,跟南桥街的摊主协商后,挤回了原本的位置。
现在拐过去只有他们一家,好在双喜他们十点就收摊了,虽然那个肠粉边上的摊主会去占双喜的位置,但他们也能往肠粉摊边挪挪。
挪过去生意就好很多了。
穆庆德跟那些摊主搞关系,开烟都不知道开了多少盒,终于打听出来,南桥街上说话最管用的,就是杂货店姓曾的那位老板。
让人郁闷的是,这位曾老板对这条街的摊贩都很反感,但跟双喜和姚秀英的关系不错。
双喜来摆摊才一个来月,就把整个街上的摊主组织起来,解决了最让这条街的商户老板最深恶痛绝的问题。
问到的老板对双喜都很推崇,说她小小年纪,很在成算,很能干。
穆庆德听得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对方夸大了,双喜就是个不懂事,不晓得孝敬老人,不懂尊敬长辈的丫头片子而已。
但曾老板跟双喜她们关系好是实打实的。
穆庆德想缓和一下关系,看能不能在南桥街也挤个位置出来。
双喜都能指点那个陈国祥怎么把饭炒更好吃,没道理亲大伯还不如一个外人吧。
“大哥,这事我做不主,得问双喜。”穆庆良想说要跟姚秀英商量,结果嘴巴跑得比脑子快一点点。
穆庆德,“老二,你要是不想招待就直说,拿双喜一个孩子出来当挡箭牌,你跟志国关系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还记那一百块的仇?这事跟志国也没关系,是娘糊涂。”
穆庆良说不过穆庆德,他哪是记周志国的仇,他是真要问双喜的意见。
尤其是现在双喜娘俩是跟房东同住,贸然带这么多人过去,也怕房东会有意见,穆庆良想说请在外面,但是一摸口袋,默默地闭上了嘴。
到工地干到现在,一分钱工资没发,他口袋里倒是有双喜给的零花钱,但只是给师傅买烟的零花,请客可远远不够。
“大哥,这事我真应不了你。”穆庆良为难。
这要是还在老家,他肯定就答应了,也不用穆庆德出钱,家里抓只鸡,杀只鸭,菜地里摘点菜,也够一桌了。
穆庆德不听,“怎么就应不了,你才是一家之主,拿出点男子汉大丈夫的魄力来,不要被女人孩子踩在头上,要我说双喜现在没大没小,就是你们惯的,没点家教。”
穆庆良这人有一个好,他自己怎么样都没事,但不能说双喜的不是。
“吃饭这事不行,你们自己聚吧,也别叫我们一家了,我们不配。”穆庆良垮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