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庆德准备效仿下南桥街新出来的卤肉档,降价。
顺便他也想挤到下南桥街去,那边虽然都是卖小玩意和玩具的,但那条街人也多啊。
而且那边已经多出来个卤肉摊了,再多一个蛋炒饭也没问题吧。
就在双喜去工地的第二天早上,穆庆德蹲在食堂后面洗菜的位置改摊车上的价格,写着写着突然觉得阳光被挡住了。
“你赶紧做早饭去,挡我光干什么。”穆庆德不耐烦地道。
食堂这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除了杨凤兰,不会有别人,“杨小军他们是今天中午到吗?你等会打个电话问问……新平!”
后面一直不出声,穆庆德不耐烦地一回头,就看着梁新平背着手,正在看他的摊车。
准确来讲,是工地的推车,穆庆德在正板绑了块板,写了招牌和价格。
现在他正改的,就是上面的价格。
“还没写完呢,继续写啊。”梁新平皮笑肉不笑,看着急忙站起来,想挡住推车的穆庆德,抬下巴示意。
穆庆德咽了咽口水,“新平,你听我跟你解释。”
他脸上慌张,心里却在怒骂,到底是哪个孙子看不得他好,举报到梁新平那里去了。
不然以梁新平的做事习惯,他根本不可能发现。
梁新平似笑非笑地看着穆庆德,“你说。”
穆庆德直觉不好,梁新平这个态度不对劲,他居然都不生气,穆庆德迅速把狡辩的话憋回去。
他从兜里掏出烟来,“新平,我最近发现一个新路子,自己在试,没来得及跟你讲,本来是打算赚了钱再说的。”
梁新平接过烟,并没有什么反应。
穆庆德咬牙,从兜里掏出准备去存的钱,“这里是两百块,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这几天小赚了一点,能分给你的不多,等时间久了,赚得多了,少不了你那一份。”
钱给出去,穆庆德要肉痛死了,但他知道,不给钱摆不平这事。
梁新平跟穆庆民可不一样,穆庆民就是吸血的蚂蝗,什么都没有还想插一脚,梁新平手里握着的,可是他的命脉。
要是梁新平跟他翻脸,他上哪白用这些推车工具,还有不要钱的调料和菜、
工地小管事的活他也不想丢,所以必须得讨好梁新平。
这几年穆庆德年年给梁新平送礼,只不过之前是年节送东西,是必要走动,现在却是不得不割血,舍掉利润白分给梁新平。
“五五分,新平,咱们多少年的师兄弟了,我办事,你放心。”穆庆德忍着肉痛拍着心口。
梁新平捏着钱低头看了眼,还是没有说话。
这要是在今天以前,穆庆德老实说了摆摊的事,老实上供,不让他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可能他替他遮掩遮掩,这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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