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从去年起,就一直在关注鹅城那边的新闻,鹅城是羊城下辖的地级市,那边预备上一个很大的项目。
去年新闻就一直报道,双喜看到新闻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据她所知,鹅城上辈子一直没太发展起来,投资环境一般,这时候居然会上马这么大的项目。
双喜从小接受的就是要脚踏实地的教育,对投机充满防备。
但现成的机会摆在她眼前,不抓住实在是说不过去。
陪姚小姨逛了两天市场,接下来双喜就没跟他们一块出去了,而是在家看报纸,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没来吗?”双喜放下报纸出来。
猛地听到姚秀英喊梁有金的名字,双喜还有点不习惯。
昨天梁有金一早就来了,跟他朋友一起走到院门口才分开,姚秀英听到他朋友喊他瘟鸡,问了才知道,是从鸡架喊过去的。
喊着喊着就变味了。
梁有金说瘟鸡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他倒霉罢了,他们这边喊花名习惯了,他觉得比以前喊他细路仔有特色。
虽然梁有金不在意,姚秀英却觉得不舒服,瘟鸡在她们老家是骂人的话,她开始改口喊梁有金的大名。
梁有金从来这边拿货起,每天都来得很早,从来没有哪天晚来过,今天突然十一二点还没到,姚秀英忍不住就担心起来。
“这孩子挺踏实勤快的,不嫌脏不嫌累,突然没来肯定是出事了。”
双喜想了想,她好像既没有梁有金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的住址,只能打给陈止问问情况。
打了陈止的bb机,回电话的却是梁有金。
梁有金一整个六神无主,哭哭啼啼,“小师傅,止哥被抓走了。”
……
麻将室的休息室里,阿龙和大龙抠着脑袋在发愁,梁有金则是垂头丧气坐在边上。
听梁有金讲,他是给陈止送早餐的时候,正好撞见陈止被人从屋里拽走。
陈止已经被人毒打了一顿,衣服上都是血,梁有金想冲上前,陈止突然凶狠地看了他一眼,梁有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我应该冲上去的……”梁有金哭。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就想找阿龙来求助,刚准备往麻将室这边来,陈止遗落在房间的bb机响了,捡起bb机照着消息回过去,是阿龙的电话。
阿龙打电话过来,提醒陈止躲一下。
再之后就是双喜的电话打过来。
“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早上还没醒就听到跟着金威混的那些人说要去抓陈止,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阿龙这会也是一头雾水。
双喜皱眉,“金威是什么人,不能找你们的老大出面保人吗?”
“金威是我们老大的对头。”阿龙摇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去找我们老大,万一陈止在两个老大中间当二五仔,那他就死定了。”
事情就是这样陷入僵局的。
不过陈止被带走两三个小时,也应该要有结果了。
正说着的时候,阿龙手下的人跑了过来,“龙哥,打听出来了,金威哥的手下说,去年止哥帮威哥收债,有笔收上来的债款丢了,他怀疑是止哥拿了。”
阿龙腾地站起来,又坐下去。
他本来想说陈止不是那样的人,但年前陈止拿出钱来做生意确实又很可疑。
陈止哪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