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强不知道张明阳口中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手段，但他是彻底的服气了，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你们警方牛逼，大写的牛！！！我认栽，我认栽……”
秦强被押上车带回了分局。
张明远正在回去的路上，他准备给林深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一来他自己内心就很想知道真相，二来这结案报告不知道怎么写啊。
总不能说：我刑警队林深从一只断手口中得知了整个犯案经过，我们顺着线索……
真尼玛操蛋。
张明阳想想都觉得离谱。
他刚准备摁下拨号键，一个备注为“老领导”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明远几个深呼吸之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起了电话：“喂，老领导，有什么指示……”
“小张啊，我没什么指示。”
“给你打这个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张明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说：“没有没有，您不给我电话，我也准备给你去呢。”
“怎么了？”
电话里，老领导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是不是那个王八犊子不想干警察，给你惹麻烦了？”
“不不不，老领导您千万别误会……”
张明阳的话没说完，对面老领导就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那小子肯定给你惹事了。你放心，等他下班回来，老子非得教他……”
张明阳都快哭了，疯狂的解释说：“老领导，您真的误会了。小林根本就没有惹事！您都不知道，他一个小时不到就破了一桩杀人分尸案，说起来……到现在我都没缓过劲来。”
“哎，小张啊，我是让你照顾他一点，但你别硬往他身上贴金。你知道我的为人，我不做那种……”
张明阳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对面的老领导久久没有回应。
张明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领导，您……不相信吗？”
“你特么觉得我该相信吗？”
张明阳：“……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啊。但是老领导，您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从来是有一说一，只有保守的说法，没有夸张的行为。而且，我也好想问问您，老领导，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奇门绝技……”
“嗯……”张明阳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看一眼尸体就能得到所有的犯罪信息那种……啊，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也描述不清楚。”
老领导的语气越来越不好，“张明阳，你现在也学会阳奉阴违了！那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张明阳：“……”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老领导一气之下挂了电话，不然他肯定要背上胡说八道的黑锅。
别说人家不相信，就是他亲身经历都感到匪夷所思，就跟做梦一样云里雾里的。
张明阳连续给林深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然后再给垃圾堆现场的人打电话过去，结果得到林深不知去哪儿了的消息。
早上老城区发现了断手，这个案子长宁分局非常的重视。
张明阳刚回到局里，局长就把他叫去了办公室汇报案情。
办公室里。
一向大大咧咧的张明阳竟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局长办公桌前，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李峰一边泡茶，一边瞥了一眼反常的张明阳，“我不是听说案子破了吗？这么神速，配不上你的表情啊。”
“破是破了，但是……”有了老领导那个事，张明阳觉得他要挨骂。
李峰端着热气腾腾的一杯茶，坐回到椅子上，“那你说说案情。”
“这……”
“怎么，不方便跟我说？”
“不是，我就是觉得……”张明阳上前一步，有些委屈的说：“我怕你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