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就犯困,梅文华索性躺床上睡大觉,一觉睡到傍晚,被院里的喧闹声吵醒。
早上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后浑身舒坦,精力充沛。
推门出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梅文华好奇地凑上前。
“梅家媳妇,这真是你家新买的自行车?”
“梅家发财了?昨晚吃肉,今天直接买自行车!”
“他们哪来这么多钱?自行车得好几百吧?”
听着议论,梅文华恍然大悟——原来梅妈妈买了新车,难怪这么热闹。
“大家让让,我得把车推回家!新车还不熟练,怕撞着人。”
梅妈妈高声说道。
“哎哟,再让我们看看嘛!这车比三大爷家的还气派!”
“手感真棒,不愧是凤凰牌新车,明天借我骑骑?”
刘光福伸手摸向自行车。
梅兰撅着嘴,满脸不悦地甩开刘光福伸来的手:这可是咱家刚买的新车,凭啥借你骑!
梅文华拨开围观的人群,使劲往里钻。
哎哟!谁在挤啊?
哪个不长眼的摸老娘腿?一位大婶突然尖叫,抓流氓啊!
周围人闻言纷纷退开。
我可没碰你!
大婶别乱喊!院里谁敢耍流氓?
就是!谁这么缺德?
梅文华趁机挤到自行车旁。
妹妹梅兰还坐在车上,母亲正扶着车把保持平衡。
哥你来啦!这是咱家新车,让你骑吧!梅兰说着就要下车。
梅文华连忙扶住妹妹:不急,改天再骑。”
下来吧,咱们推车回家。”母亲将车倾斜,让女儿下车。
三人推着新车往家走,邻居们一路跟到门口,直到自行车被抬进屋还在议论纷纷。
梅兰地关上门,颇有哥哥早上的架势。
真抠门,新车都不让多看两眼!
借一天都不肯,神气什么!
一大爷劝道:都散了吧,人家刚买的车,爱惜很正常。”
***
母亲将自行车靠墙停好,匆匆走进厨房:华儿,家里还有吃的吗?
还剩俩包子,我睡过头忘了做饭。”梅文华话音未落,就见母亲拿着包子出来,分给妹妹半个,另半个递给他。
中午没吃饱,先垫垫再做饭。”
妈我不饿,您和妹妹吃,我来做。”梅文华走进厨房,从空间取出适量大米下锅。
淘米煮饭后,他又拿出牛肉准备晚饭。”妈,厂里食堂饭菜不好?要不以后带饭吧?
轧钢厂伙食当然比不上家里。
今天没吃饱是因为二大爷和傻柱打起来了,后来的人都没打到菜。”母亲边吃边解释。
原来中午用餐时,二大爷刘海中突然端着饭盒找傻柱理论:傻柱!你怎么把老鼠做到菜里了?听闻饭菜有老鼠,工人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二大爷打开饭盒,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一颗黑乎乎的老鼠头,尖利的牙齿和几根长毛清晰可见。
太恶心了!这分明就是老鼠!
食堂的人眼睛都长哪儿去了?这么大个老鼠头都看不见,该不会老鼠身子早被咱们吃下肚了吧?
快别说了,我都要吐了,这饭没法吃了!
食堂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吓得放下筷子,更有几个直接呕吐起来。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鸡脖子!傻柱梗着脖子辩解,老鼠脑袋能有这么小?二大爷,我好心多给你打点鸡肉,你就这么带人 ?
哼!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原来是拿死老鼠糊弄人!二大爷冷笑一声,高举饭盒喊道:大伙儿都来看看,这到底是老鼠头还是鸡脖子!
食堂瞬间安静下来,远处吃饭的工人们也都停下筷子。
那边怎么了?
听说饭菜里吃出老鼠头了!
天呐!这饭还怎么吃?
人群越聚越多,所有人都盯着傻柱要个交代。
交代什么?爱吃不吃!我傻柱掌勺这么多年,要真有老鼠能看不见?傻柱不耐烦地挥手。
你敢说这不是老鼠头?二大爷用筷子夹着那颗黑乎乎的脑袋凑到傻柱面前。
说了是鸡脖子就是鸡脖子!傻柱猛地一挥手,连筷子带都打落在地。
好你个傻柱!欺人太甚!二大爷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傻柱被打懵了,回过神来抬腿就踹:敢打我?就算你是二大爷也不行!
食堂欺负人!今天不给个说法,以后天天吃老鼠你们乐意吗?二大爷冲着围观群众喊道。
这话可把大伙儿激怒了。
是啊,要是以后饭菜都不干净,吃出病来怎么办?
食堂员工见傻柱挨打,纷纷冲出来助阵。
场面越来越乱,后来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厨师们全在打架呢!
最后还是厂领导带着保卫科赶来,才把扭打成一团的人群分开。
你们还像话吗?简直是一群流氓!杨厂长大发雷霆。
杨厂长,是食堂不讲理!咱们轧钢厂再穷也不至于吃老鼠肉吧?二大爷捂着肿起的脸说。
杨厂长您了解我,我傻柱做菜从不出错!傻柱争辩道,他刘海中非把鸡脖子说成老鼠头!
放屁!谁家鸡脖子长牙齿?二大爷气得直跳脚。
“那明明是鸡脖子上的骨头,怎么可能是牙齿!再说咱们食堂的老鼠哪有这么小的?个个都肥得很!”
“东西在哪儿?让我瞧瞧!这么多人难道连鸡脖子和老鼠头都分不清?”
“早被傻柱打掉地上了!”
二大爷气得直咬牙,“他就是心虚,故意把老鼠头打掉,想销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