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起眼的人，越容易成为眼线。”萧夜白放下名单，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柳氏倒是会选人，只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来这一招引蛇出洞。”
十五日前夜，王府里格外安静。顾云裳特意让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送到顾清霜的院里。顾清霜看着桌上的点心，心中狐疑，却还是让人收了下来。她不知道，这点点心，是顾云裳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夜深了，顾清霜果然按捺不住，借着去茅房的由头，悄悄溜到了院外的老槐树下，从树洞里取出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传信符。她刚要将传信符扔出去，一道黑影忽然从树上落下，正是影七。
“顾姑娘，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影七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传信符。
顾清霜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传信符“啪”地掉在地上。她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我只是出来透气，没有别的意思！”
影七弯腰捡起传信符，冷冷道：“透气需要带传信符吗？跟我去见王妃吧！”
顾清霜被带到主院时，顾云裳和萧夜白正坐在堂上。看到顾清霜狼狈的模样，顾云裳眼中没有半分怜悯：“顾清霜，你果然还是死性不改。本以为你能真心悔过，没想到你还是想着给王夫人传递消息。”
顾清霜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妹妹，我错了！我是被母亲逼的，她威胁我说，若是不传递消息，便杀了我父亲！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顾云裳冷笑一声，“你若真的身不由己，为何不早告诉我？你不过是想两边讨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萧夜白的目光落在萧夜白的目光落在影七手中的传信符上，沉声道：“这传信符上的消息，怕是不止西角门的防卫部署吧？”
影七立刻将传信符拆开，里面果然写着两条消息，一条是西角门的换班时间，另一条则是“王妃近日会在书房研究药王谷的秘辛，夜半无人时会翻阅日记”。
顾云裳看完，眼中的冷意更甚：“看来，王夫人不仅想要我的灵泉玉佩，还想要药王谷的秘辛。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她看向顾清霜，语气带着几分决绝：“念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我不杀你。但从今日起，你便待在小院里，不许踏出半步，直到我查明顾家的事为止！”
顾清霜知道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处理完顾清霜，已是子时。顾云裳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轻声道：“明日，便是收网的时候了。”
萧夜白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定能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让王府彻底清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夜色虽深，却掩不住他们眼中的坚定。一场清理门户的大戏，即将在明日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