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边关急报,王爷“病愈”
隆冬时节的京城,早已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朱红的宫墙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透着几分肃穆与冷清。紫禁城的早朝,却比往日热闹了数倍,文武百官踩着积雪匆匆入朝,个个面色凝重,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昨夜三更,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急报已送入养心殿,北狄铁骑突然撕毁盟约,挥师南下,连破三座边境重镇,烧杀抢掠,边境百姓流离失所,烽烟四起。
养心殿内,明黄的龙案上摊着边关的舆图,密密麻麻的红标记,刺得人眼睛生疼。皇帝端坐龙椅之上,脸色铁青,连日来的忧心忡忡,让他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更添了几分疲惫,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惊得殿内的太监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
“诸位爱卿,”皇帝强压着咳嗽,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北狄狼子野心,背信弃义,如今边关告急,生灵涂炭,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应对?”
殿内一片寂静,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率先开口。
兵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躬身道:“启禀陛下,北狄此次来势汹汹,骑兵勇猛,我边关守军猝不及防,才连连失守。如今当务之急,是调遣京畿大营的兵力驰援,再联合漠北的部落夹击,方能解边关之危。”
“调遣京畿大营?”皇帝冷笑一声,猛地一拍龙案,“京畿大营的兵力,是用来拱卫京城的!如今太子被禁足,三皇子余党未清,京城守备本就空虚,若再抽调兵力,京城若是出事,谁来负责?”
兵部尚书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只能连连叩首:“臣……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户部尚书紧跟着出列:“陛下,如今国库空虚,连年征战早已耗光了积蓄,若是再兴兵讨伐,粮草辎重怕是难以支撑啊!”
“粮草?”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北狄铁骑踏破我大胤的江山,屠戮我大胤的子民吗?!”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北狄的威胁日益加剧,京城的局势暗流涌动,内忧外患之下,皇帝只觉得心力交瘁,目光扫过殿下的百官,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是夜王萧夜白。
自三皇子倒台后,萧夜白便以“旧疾复发”为由,闭门不出,安心在府中“调养”。这一调养,便是数月之久,朝堂之上,鲜少有人再提及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夜王。可皇帝心里清楚,萧夜白的“病”,不过是掩人耳目之计。这位皇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手中握着暗卫与兵权,更是在民间深得民心,若说这满朝文武中,还有谁能解此燃眉之急,非萧夜白莫属。
皇帝的目光落在萧夜白身上,声音缓和了几分:“夜王,你久居府中调养,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萧夜白闻声,缓步出列。他今日穿着一身素色的锦袍,身形挺拔如松,面色虽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不怒自威。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丝毫听不出半分病态:“谢陛下关怀,臣的身子,已大好了。”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的文武百官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位闭门数月的夜王,竟会在此时“病愈”,更没想到,他的气色竟如此之好。
皇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问道:“如今边关告急,内忧外患,夜王可有良策?”
萧夜白抬眸,目光落在龙案上的舆图上,沉声道:“启禀陛下,北狄虽来势汹汹,却也有致命的弱点——他们孤军深入,粮草补给线过长,难以持久作战。而我大胤,虽边关失守,却有漠北各部的支持,只要联合漠北,截断北狄的粮草,再以精锐骑兵奇袭其后方,必能让北狄铁骑不战自乱。”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京畿守备,臣以为,大可不必抽调京畿大营的兵力。臣手中的暗卫,早已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三皇子余党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京郊的禁军,皆是精锐之师,足以拱卫京城。只需派一员大将,率领禁军精锐驰援边关,再由臣坐镇京城,统筹全局,必能解此危机。”
萧夜白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听得满朝文武皆是心悦诚服。兵部尚书更是眼前一亮,连忙附和道:“夜王所言极是!截断粮草,奇袭后方,此乃妙计啊!”
皇帝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看着萧夜白,眼中满是欣慰:“好!好一个统筹全局!夜王不愧是我大胤的栋梁!朕今日便下旨,命夜王参与兵部议事,统领京城防务,兼管粮草调度!待选出驰援边关的大将,便由你亲自授命!”
“臣,遵旨!”萧夜白躬身领命,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
这一刻,满朝文武都明白,这位沉寂了数月的夜王,终于要正式走向前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