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则坐在主位旁,与几位命妇谈笑风生。她谈吐优雅,见识不凡,无论是谈及民生疾苦,还是说起百草医学馆的义诊,都能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引得几位命妇连连称赞,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敬佩。
“王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百草医学馆救了那么多百姓,真是功德无量啊!”一位诰命夫人拉着顾云裳的手,语气恳切,“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说要给医学馆捐些银子,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夫人客气了。”顾云裳笑着摇头,“医学馆能有今日,全靠陛下圣明,百官支持,百姓信赖。我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
她的谦虚得体,更是赢得了满堂赞誉。连那些原本对她心存偏见的官员,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夜王妃,不仅容貌出众,更是聪慧过人,有她在萧夜白身边,无疑是如虎添翼。
席间,也有不安分的人。三皇子的余党试图借着敬酒的机会,试探萧夜白的口风,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三皇子是被冤枉的,却被萧夜白几句话轻轻带过,不着痕迹地堵了回去。顾云裳更是心有灵犀,每当萧夜白被缠得脱不开身时,她便会适时起身,或是提议行酒令,或是说起别的话题,不动声色地为萧夜白解围。
夫妻二人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将场间的局势把控得滴水不漏。萧夜白看似温和,却句句带着锋芒,不经意间便展露了自己对朝堂与边关的掌控力;顾云裳则温婉大方,以柔克刚,化解了一场又一场潜在的危机。
坐在角落里的几位中立武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们皆是手握兵权的大将,素来不参与党争,只一心为国。此前,他们虽敬佩萧夜白的才干,却也因他“久病不愈”而心存疑虑,如今见他谈吐不凡,目光锐利,显然早已康复如初,且身边有顾云裳这样的贤内助,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敬佩与认同。
夜色渐深,宴会也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萧夜白与顾云裳并肩站在门口相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礼数周全。
太子府的李管事走在最后,临走前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萧夜白正与顾云裳低声交谈,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的默契与情意,竟让他生出一丝寒意——这对夫妻,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待所有宾客都离开后,萧夜白才松了口气,伸手揽住顾云裳的腰,低声笑道:“今日辛苦你了。”
“与王爷并肩作战,何来辛苦之说?”顾云裳靠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方才看李管事那副吃瘪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萧夜白失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便化解了那些命妇的刁难。”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竟是方才席间坐在角落的几位中立武将,他们没有离开,反而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几分恳切的神色。
为首的一位老将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夜王殿下,末将等有几句话,想与殿下私下谈谈。”
萧夜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知道这几位武将,是被今日的宴会打动了。他抬手示意侍卫退下,脸上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诸位将军客气了,里面请。”
几位中立武将,在宴后主动与夜王交谈。夜色深沉,王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一场关乎朝堂与边关的重要谈话,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