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那三年

第17章 半夜来电,谁在call大嘴?

大嘴没再问,只是盯着手机,仿佛能透过屏幕看见那头的人。

“我不认识你。”他说。

女人轻笑了一声。

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嘴角勉强扯动的笑,像疼极了的人在忍。

“你认识的。”她说,“你天天从我身边过,你闻过我的味儿。”

大嘴的脸色瞬间变了。

殡仪馆的运尸工,每天接触的都是死人。

“你是谁?”他声音开始发抖。

“来接我。”她又说了一遍,语气忽然变了,变得急促,像哭前的抽气,“我冷……路断了……香灭了……可我回不去……你得来接我。”

然后,电话断了。

滴——

忙音响起。

屋里没人说话。

手机还躺在桌上,屏幕暗了下去。

我低头看表:13:49。

两分钟。

通话记录里,空空如也。

没有来电,没有未接,什么都没有。

就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们四个人共同做了一场梦。

可我们知道不是。

凡子缓缓抬头,看向大嘴,“她说‘来接我’……你……你是不是……真的接过谁?”

大嘴没答。

他慢慢把手机塞回口袋,动作僵硬,像怕惊醒什么。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风没起,雨却开始落,一滴一滴砸在铁皮屋檐上,声音越来越密。

猴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他妈……该不会真是冤魂打电话吧?听说车祸死的,魂被困在事发地,得有人去‘接引’,不然就……”

“闭嘴。”大嘴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猴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我们三人围坐在桌边,谁也不看谁。

雨声填满了沉默,可那沉默里藏着东西——一种越来越重的预感,像乌云压顶,像有人在暗处数着我们的呼吸。

我抬头看大嘴。

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像在算时间。

忽然,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14:30。

然后,他轻轻说了句:

“它还会打来的。”

话音落下,雨更大了。

我盯着他口袋里的手机。

它安静地躺着。

可我知道,它一定会再响。

而且,不会太久。手机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准时响起。

还是未显示号码,还是那种沉闷的震动,像心脏停跳前的抽搐。

大嘴没睡,我们仨也没走,四个人围着值班桌坐了一夜,就等着它响。

当嗡鸣划破寂静时,我看见大嘴的手抖得几乎按不下免提键。

“喂?”他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嘴,是我,许艳。”

空气松了一瞬。猴子差点笑出声:“吓我一跳,原来是许艳啊!”

可我脑中猛地一震——许艳?

昨天中午她骑电动车路过土凹桥,被一辆货车撞飞,听说当场没了气。

殡仪馆的运尸单是我亲眼看见的,编号073,大嘴亲手签收的。

我看向大嘴,他脸色死灰,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电话里的“许艳”继续说着:“我在老地方等你们……快来接我,不然我就回不去了……”

她的语调温柔,却像锈刀刮骨。

而我看清了墙上的钟——两点十七分十七秒。

正是凡子和大嘴接到诡异来电的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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