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看着封世宴那旁若无人的体贴,以及顾云七脸上那抹自然的娇羞,心底的不甘如同野草般再次疯狂滋长。
顾云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仰头看向沈言,眼神里带着真诚的疑惑:“沈言,问你个事儿呗?”她像是在斟酌用词,“封世宴他……以前也这么招人喜欢吗?怎么感觉是个女的都想往他身上扑?” 她这话问得直接,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小的醋意。
封世宴按摩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眉头微蹙,抢先一步自证清白,语气那叫一个委屈和坚定:“七七,我可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很安分!”
沈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摆出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嫂子!这个问题问得好!要我说啊,宴哥之所以现在这么受欢迎,你的功劳起码占八成!”
“我?”顾云七更疑惑了,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茫然,“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啊?” 她下意识转身,抬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寻求答案。
沈言故作老成般清了清嗓子,开始科普:“嫂子,你是不知道以前的宴哥啊,那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万年冰山,活阎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是,估计暗恋他的人不少,”他边说边意有所指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温念,“但是谁敢靠近啊?对吧,温队?你回忆回忆,以前的宴哥脸上有过笑容吗?我们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恨不得说完就跑?”
温念似乎被拉入了回忆,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诚实,略带苦涩点了点头。以前的封世宴,强大,冰冷,不近人情,如同高岭之花,只可远观。
沈言这才满意转回头,看看一脸无辜的封世宴,又看向等待答案的顾云七,总结陈词:“所以啊,嫂子!是你的出现,把这座冰山给融化了!让太多女人看到了宴哥原来也有这么温柔,这么有人味儿的一面!当然啦……”他赶紧补充,对着顾云七挤眉弄眼,“这份柔情蜜意是独属于嫂子你的!但是吧,这些女人看到了宴哥对你的专一和深情后,大概就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又行了!觉得自己也能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就敢前赴后继扑上来了呗!” 他最后夸张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哎,这些女人哟,就是选择性忽略了一点,宴哥所有的柔情和例外,都只给了你顾云七一个人。”
顾云七被沈言这一长串分析说得脸颊绯红,像熟透的桃子,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甜意。封世宴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看向顾云七的眼神充满了肯定和爱意,仿佛在说:看吧,沈言说得对,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沈言故意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一直沉默的温念,试图把她拉回现实:“温队,你觉得我分析得对不对?是不是这个理儿?”
温念看着对面那对旁若无人,眼神交织仿佛能拉丝的两人,再听着沈言这字字扎心的话,终于清晰认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永远也插不进去了。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面上迅速恢复了平日里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语气平淡无波:“对啊,宴哥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旁人。”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轻声补充,“当然,不见得旁人就差了……”
温念这最后一句含混的低语,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也带着点认清现实的黯然。然而,房间里的另外三人,封世宴和顾云七完全沉浸在彼此的眼神交流里,沈言则假装没听见,谁也没有把她这句话当真,或者说,谁也没有心思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