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他像是在闭目养神。
但实际上，他的心神早已沉入体内，开始默默运转《混沌造化诀》，炼化着从天地间吸纳而来的稀薄灵气，巩固着自己筑基入门的修为。
对他来说，考场这种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环境，反而成了一个不错的临时修炼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陈凡才悠悠睁开双眼，随着人流走出了考场。
“凡哥，你考得怎么样？”张浩一脸苦相地凑了过来，“今年的作文题太变态了，我感觉我写跑题了。”
“还行。”陈凡淡淡一笑。
“陈凡，你是不是提前交卷了？”姜初雪也走了过来，她记得监考老师好像收走了陈凡的卷子。
“写完了，待着也是无聊。”陈凡说得理所当然。
这话让周围听到的几个同学，都向他投来了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提前交卷，还说得这么轻松？不是学霸就是学渣。而陈凡，显然不属于前者。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眼中的“学渣”，是一个活了三千年的怪物。
下午的数学考试，同样如此。
当别人还在为最后一道解析几何的压轴题抓耳挠腮时，陈凡已经将所有题目解答完毕，甚至在草稿纸上，用高等修仙界的阵法符文，推演出了这道题的十七种不同解法。
……
楚州，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内。
沈万山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两颗油亮的文玩核桃。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唐装，气息沉稳的中年人。
“沈总，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中年人递上一个牛皮纸袋，“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能查到的，就这么多了。那个叫陈凡的小子，就像您说的一样，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疑点。”
沈万山接过纸袋，打开翻了翻，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任何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他冷哼一声，“看来，对方藏得很深。常规的手段，是查不出什么了。”
“那……沈总您的意思是？”唐装中年人试探着问。
沈万山放下核桃，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他站起身，走到唐装中年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彪，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一十三年，沈总。”名叫阿彪的中年人恭敬地回答。
“十三年了……”沈万山感叹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当年帮我打下江北那块地皮的，魏大师？”
阿彪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记得。一掌开碑，踏水无痕的魏长青，魏大师。”
“不错。”沈万山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幽深，“去联系他。告诉他，我出三百万，请他来楚州一趟，帮我‘问’一个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沈万山的头上动土！”
魏长青，化境宗师！
那已经是超脱了普通人认知的存在，是真正站在世俗的武道强者！请这种人物出手，代价极大。但沈万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凡的出现，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对于任何潜在的威胁，他都习惯于用最雷霆的手段，将其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阿彪心中骇然，他知道，沈总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是，我马上去办！”
高考第一天结束，考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校门。
陈凡走在路上，忽然脚步一顿。
他看似不经意地抬起头，目光扫过街角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但无法阻挡他如今的感知。他能清晰地“看”到，车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正拿着一个长焦相机，对着他的方向。
“沈家的尾巴，跟得还真紧。”
陈凡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