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高尔毒舌是毒舌了点,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神明,祂会杀神使?宋妙仪并不这样认为。
但接下来,她就从花修澜的口中得知了他是如何从一个没人要的,福利院里走出来的小孩一步步爬上神使之位的全过程,简直用绝处逢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副皮囊为我带来了多少东西,就让我付出了成倍的代价。”
花修澜大方承认,“他们都说我惯会玩弄人心,可我...本来就没有感情,殿下,在我被人当工具,被人当玩意儿送来送去的那段日子里,拥有人类的感情,就会痛苦到再也活不下去。”
“我杀了人,杀了位高权重的人,本该无人知晓是凄惨死去...那天晚上,是吾神救了我。”
“祂问我,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正常的,有尊严的活下去,我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
花修澜平静的阐述着这一切,就好像在讲述旁人的故事一样,他的嘴角,始终带着标准的,没有任何变化的,习惯性的微笑。
“成为神使,就意味着等价交换,我没有正常的情感感知能力,就能做出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的,没有偏颇的决断,就能为吾神带去源源不断的利益。”
“可是,您不一样。”花修澜的口吻里似的带着微不可察的羡慕,但那...又真的是羡慕吗?
“您是吾神最珍视的孩子,无需任何前置条件就能得到吾神的所有关注,也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比起您,吾神没有什么不能舍弃,所以,求求您...”
太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花修澜就连俯身和抬起脸来的角度都好像经过了精密测算。
“给我一点怜悯。”
乍一听的确很可怜,简直分分钟就能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心软,但宋妙仪很快就从大量叙述中抓住了重点。
‘我很可怜(示弱)+你很重要(先抑后扬)+提出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展示自己的懂事)’,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可宋妙仪是个心软的人,哪怕不知道他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她就一个主张,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
左右也不是什么难事,答应就答应了吧。
“那就一起去吧。”
“谢谢您。”花修澜美眸弯弯,乘胜追击,“您要出去走走的话,我可以随行吗?”
知道这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过后,宋妙仪就选择敬而远之,“我有人...”
“殿下...”他眨巴眨巴眼睛。
“去去去,一起去。”真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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