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坐私人飞机的宋妙仪看什么都新奇,而先前没跟着他们一起走机场的花修澜这个时候也现身了。
只不过宋妙仪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分给他一星半点,漂亮空姐端来各式各样的茶水点心,她正拿了一块巧克力布朗尼喂给伊尔克瑞斯呢。
空姐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猫猫不能吃巧克力制品,但见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人有所反应,也只能假装没看见了。
“好吃吗?”享受投喂乐趣的宋妙仪拿纸巾擦了擦他嘴边的巧克力酱。
“好吃。”伊尔克瑞斯小声回应她,也用爪子扒拉了一块到她面前,“妙仪也吃。”
花修澜突然明白为什么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天空却一直这么阴惨惨的了,要不是宋妙仪还在飞机里,外面怕是打雷下雨刮风下冰雹都有可能。
吾神啊,他默默喝了口苦涩的咖啡,就算您再怎么妒忌不甘心,怕是也比不过这位天生占尽优势的死神冕下了。
—————
“殿下。”早就等候在机场外的季远保持着一贯的温和有礼,“您舟车劳顿,辛苦了。”
接过她的行李,他本想伸手抱过伊尔克瑞斯,可身姿矫健先跳进车里的死亡之神,下一秒就变回了人形。
被自己闺女这么抱了一路,伊尔克瑞斯也是有羞耻心的,他向她伸出手,宋妙仪便心领神会的将手搭了上去,弯腰坐上了后座。
季远瞳孔地震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他看向令狐雪,对方当即递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我们不回神殿吗?”发觉车辆的行驶方向愈发远离市区,宋妙仪没忍住问道。
肩负泠寒的神谕,却又敬畏于车内的另一位神明,心虚的季远时不时的看向后视镜,“暂时不回去,还有一会儿才到地方,您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吧。”
伊尔克瑞斯在她的掌心慢慢写了几个字,【要、做、掉、他、吗?】
宋妙仪汗颜,也以同样的方式写了回去,【为、什、么、这、样、想?】
【车越开越偏危险。】
【他是信得过的人。】
伊尔克瑞斯指尖一顿,片刻后才继续写道,【瑟连多拉尔以前就骗过我。】
【祂的人也不一定可信。】
【祂怎么骗你了。】
伊尔克瑞斯目光闪烁,似乎不想谈及这个问题,可宋妙仪不依不饶,哪有神说话说一半的啊!
“爸爸,我们人类有一句古话。”宋妙仪煞有介事道,“说话说半截,舌头会...”她做了个咬舌头的动作。
哪知道人心险恶的亡灵之神捂住了嘴,片刻后,他含混不清还刻意压低的声音就这么传了出来。
“好久之前,大部分神明都刚刚诞生的时候,瑟连多拉尔骗我,说水里有一条身体蓝色,尾巴红色的鱼。”
“我凑过去想看个清楚,就被祂推进了水里...”
不光宋妙仪在听,季远和令狐雪也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竖起耳朵‘偷听’,这是他们能听的八卦吗?听了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这就是祂的不对了。”宋妙仪秉公评价,但她也着实有被自己的想象可爱到,两个小豆丁互相推推搡搡什么的,“那你推回去了吗?”
伊尔克瑞斯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绛紫色大眼睛暗含期待的看着她,“以前,我打不过祂。”